而一旁的太医院大夫立即将之前说过的说辞搬了出来,说了大堆医学名词,其实就一句话,王大人快不行了,必须回东京休养。
高铭微笑看张御医,不用说,他肯定被王黼买通了。
等到时候皇帝问起来,他还能作证,至于安道全,毕竟不是皇家御医,说话没权威。
王黼这病装定了,他当初推荐高铭出使辽国,纯粹是为了坑他,没想到高铭反手就跟官家说,将他带上了。
那北地是什么地方?各种未开化的野蛮人杂居,民风彪悍,辽主耶律延禧甚是残暴,周围人都被砍了个不少,何况是北方找他谈判减少岁币的南国人。
所以只要有口气,他就不会北上的,除非没这口气了。
他也知道高铭看穿了,但那又如何?他就不信高铭敢不顾他身体的安危,发非要他北上。
大家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就不信高铭能做这么绝。
果然,就见高铭叹道:“王大人,真的不能动了吗?”
王黼黯然含泪点头,“恐怕真的不能帮助正使北上了。没想到国家正是用人之际,我却这般无能,我真是恨我自己!”
说罢,狠狠捶床板,表现他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高铭面上微笑,“既然如此,就不打扰大人了,你好好休息吧。不行的话,就送你回东京调养。”
就和花荣离开了。
他们回到自己屋内,花荣气道:“就这么让他回去?岂有此理,他进谗言害你,现在却想独善其身,哪有这样的好事。不如等他回去的半路上,叫史进带人装作劫匪打他一顿也好!”
高铭朝花荣笑道:“诶呦呦,心这么黑啊?”
花荣哼笑道:“我心黑是为了谁?”
高铭义正言辞的道:“咱们怎么能暴打王副使呢,咱们得给他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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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高大人跟花将军都上楼了。”
王黼的随从们从门缝观察着外面的动向,见高铭和花荣确实离开了,回身告诉自家主人。
“哼!”
王黼从床上坐起来,总躺着也难受,他穿鞋下地,慵懒地抻了一个懒腰,心里道,倒要看看高铭那家伙能耐他几何?
有张御医给他作证,他便是真的病了。至于高铭身边那个安道全,据说之前还弄出个过假死的事件,底子不干净,谁信他。
东京他回定了,就不信高铭抬着他去辽国上京。
之后,他喝茶看谁,在屋内散步,还不闲适,等天黑,才躺下睡了。
睡梦中,他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腾地坐起来,就见屋内竟有浓烟飘进来。
此时听到外面不知谁喊了一声,“走水了!”
他大惊失色,跳下床就要跑,但脚一沾地,突然冒出个想法,不能就这么出去。
他趴到地上,做匍匐状向前爬,来到门口,他打开门,挣扎地伸出一只手,口中呜咽,“救、救命——”
此时走廊内都是人,他的随从们也都赶来救他。
他的样子被许多人看到,原本不相信他生病的人,此时都信了。
“看来王大人是真的病了,走水了,都只能爬。”
“是啊,是真病了。”
此时有人出来喊道:“误会误会,不是走水,有人在屋内吃炭烧的肉弄出了许多烟尘,都回去吧,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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