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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书斋>他们都说她是坏女人 作者花鱼枝 > 骄奢无德的长公主13(第1页)

骄奢无德的长公主13(第1页)

用完下午茶江若离才开始觉得身上有些黏腻,叫人进来给自己简单梳洗,同时也好将一片狼藉的床榻换上新的。

曲从溪拖着还在流血的腿挪到了靠窗的躺椅上,侧头不去看屏风后的影子,可他闭着眼还是能听到衣衫摩擦交迭的声音,像是鹅毛搔着耳廓让人心躁。

等侍女弄好了发髻,折起了屏风,江若离对着铜镜端详着自己青黛色的眉尾,与镜中人影对视开口道:“疼吗?大夫再一会儿就该到了。”

“总归不会血流而亡”,曲从溪的一只手握拳搭在膝盖处,宽大的衣袖遮掩了些许,但包扎处已经有些氧化变暗的血污还是打眼,“何必多此一问。”

“伤得不重是一回事,疼不疼…可是另外一回事,”江若离走近仔细打量着曲从溪的神色,眉头微蹙仿佛有些担心,“你的嘴唇都有些发白了。”

曲从溪微闻言垂下头,不自觉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江若离也没再追问直接落座等着人来,午后微弱的阳光分割了两人之间的小桌,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假象。

“殿下,这茶庄子刚送来,名为碧潭飘雪,正适合春来雪融时饮用,您尝尝。”

墨娥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澄黄的茶水上浮着半透明的茉莉花球,香味随着热气隐约散了开来,屋里残留的味道倒是没了。

茶确实不错。

江若离喝了一口忍不住闭上眼细细品味。曲从溪余光瞟见似乎也有些口渴,拿起了手边的,只是里面没什么新茶,有的只是已经微凉的清水,他毫不在意地一饮而尽,手指摩挲着杯沿,光明正大瞥了一眼江若离,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不由嘲笑自己,果然还是渴久了,连这白水都觉得是甜的。

就在他想开口的时候,影一在门口通报后领着新来的大夫和药童走进了房,曲从溪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只是一五一十回答着大夫的问题。

“驸马只要按时换药静养,过一个月即可大好,期间注意忌口,同时忌急步、纵马蹴鞠。尤其房事,最好还是半月后为佳,若是情到浓时也还是多加小心才好。”

留着山羊胡的中年大夫三两下便拆下了绷带换好了新药,同时耐心叮嘱这个病患。

曲从溪瞳孔轻颤,仿佛被这话刺到,转头看向一旁的女人,想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我都忘了,你记得给驸马挑个安静的小厮,平时也方便他走动。”

江若离察觉到那束有些灼热的视线,直接一句话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听见墨娥回答后才和曲从溪对视,装作有些诧异的样子微微歪着头问到:”是不是换药的时候弄疼了,有哪里难受直接说,大夫想必也能控制力度。”

“不疼。“曲从溪被那目光晃了神,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又抿了抿唇变得安静如木偶。

“那就好,如果在屋里待得闷想看书投壶消遣的,也可叫人取”说着江若离又喝了一口茶,敷在伤处的药泥可不怎么好闻,她喝完这杯茶就准备去四处转转,正好确认工匠是完全按她的喜好修缮。

大夫见状自然识趣告退,影一心道有些不快,又打量了几眼那条伤腿,咬着舌尖才若无其事领着大夫出去,只是出了房间,身上的煞气便浓烈得紧,让大夫一路都绞尽脑汁想着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屋里还是只剩下了曲从溪一人,门口侯着的不知是仆从还是看守,晚膳时桌上是新送来的温热药酒和几道营养的餐食,他举杯看着酒液里的反光,不由喃喃自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可不想热出汗,“在另一间大屋离正吃着江的若离用手扇了扇风,让紫玉把屋里的暖炉撤了下去,顺便把不太合胃口的肉卷夹给了影一。

影一已经不会像一开始那么拘束忙着谢恩,只是乖乖将肉一口塞进嘴里,控制着咀嚼速度,这上好的鹅肉片此时却让他味如嚼蜡,甚至心头都有些发酸。

夜深了,洗浴后的江若离懒得穿鞋,指挥着影一将她抱到了床,懒洋洋地扯过了被子,打了个哈欠,看样子下一秒就要入睡。

一向动作利落的墨娥剪了烛芯就到门口守夜,倒是影一在床席角摆放珉玉镇的动作有些慢,似乎在等着什么,但整理的动作再怎么拖延也有限,他沉默着起身准备离开,这时被拽住了衣角。

”你也好好好休息,明天我还想去街市上转转。“江若离声音有些倦意,声音也小了许多。

影一蹲下好与床差不多高,专注看着她一字不漏听完,点头回了一个好字。

大概是太困,江若离直接幻视这个男人如同一只垂着耳朵的大金毛,被摸头后亮起了眼睛立起了耳朵,还止不住地摇尾巴。

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凑上去忍不住和影一碰了碰鼻尖,被那双墨绿的眼睛蛊惑了一样伸出了舌尖,舔了舔他左眼眼球,感觉非常奇妙,像是一块凝固过头的鸡蛋布丁,但依然可口嫩滑。

影一没有眨眼,呆呆地任着江若离舔完,与接吻交缠不同,湿润软软的舌头是和眼球表面明显不一样的触感,接触过程中带着滑腻的温热,还兼具着轻微呼气,有一种下一秒会被吞食的错觉。这种危险和情欲交融的行动让他不由想更进一步,那双目光灼灼的眼睛更像是某种彩宝了。

只是江若离逗完可没想后续,舔了舔自己唇回味几秒后就闭上眼睛开始睡觉,影一只好起身离开了,忍不住翻到了屋檐上,让夜风吹散身体的燥热,想着屋檐下的人,用手捂住了双眼,叹了一口气,毫无困意。

当然晚睡的不止一人,宫殿里的萧渊审视着侍寝的婕妤,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只觉那嘴上的颜色太艳了,再次用拇指蹭了蹭上面的口脂,更觉无感。作为皇帝自然不会勉强自己,他没在意婕妤眼底的难堪和窘迫,叫人直接把好好一个美人运了出去。

尽管闭着眼直到子时,他还是没能睡着,干脆思索着各地如今的局势,南部运河已经完成,今年收成应当不错,商贸往来也能缩短路途还有尽管还活着的几个王爷都被分到了荒凉偏远之地,明年还是让小王子们来京朝见考察。

想到此处萧渊紧闭着的眼睛微动,没错,当时蹦跶厉害的皇子早就死了,剩下的也不可能知道他在先太子死中推波助澜,他只不过是顺应天时即位的贤王,是年老的先帝最好的选择。

皇姐既然用了龙卫都没能发现,想必是天意,将来也别知道太多了。

他的记忆选择性回避了那个有些乱七八糟的吻,如果不去想一件事就能完全当作没发生,那天下人都会少忧无虑,世上可没这么轻松的事,更不用说越是想忘记,就越容易一遍遍浮现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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