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二郎扬了一下眉毛道:“这……对姑娘来说,却是太划不来了!”
甘十九妹脑子里原有许多话想说,忽然她发觉到“此论非人”、“此论非时”,此时此刻畅谈这些,简直不切时宜,简直是不智之极。以她之明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傻话,岂非大悻常情?她立刻警觉到了不妙,因为花二郎无异是眼前这些人中的首领人物,对他宠络尚恐不及,岂能在他面前,吐露真意,而动摇他的归顺之心?这么一想,她顿时改口笑道:“你切莫把我刚才说的这些话当真,慢慢你即能体会到。”
“体会到什么?”
“体会到我们丹凤轩的纪律严明,绝不容许人叛离,”微微一顿即接下去道:“甚至于对之心生二念也是绝对不容许的。”
花二郎心中一寒,抱拳作揖道:“姑娘但请放心就是,只要姑娘不轻言求去,属下等永远是姑娘忠心不贰之臣!”
听他这么一说,甘十九妹那双眸子,倒不经意地向他看了过去!
她的心未始不曾为花二郎的至诚所动!
花二郎六尺开外的身材,阔口直鼻,长眉俊目,古铜色的肌肤,显示着另一形态的男性美。
花二郎虽不及那个“尹心”给自己的印象那么深刻,但到底在芸芸众多男士之中,亦称得上是一个别具典型的人物。
甘十九妹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心!
然而,立刻她又警觉到这种情绪的滋长是非常不智的。
甘十九妹一向目高于顶,尤其是对于她自己未来所属的对象,一定要选择一个非常非常合乎自己理想的人物。
这么一想,脑子里情不自禁地浮出了一个人的影子:尹心!
那真是阴魂不散的一个影子!
她真不知这个鲜明的印象,是什么时候种下来的,如其说那一夜与他交手对搏,发觉到他的武技至为杰出,倒不如说是夜静更深时与他的两情缱绪。必然是后者!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尹心那个人真称得上是当今的柳下惠!想到这里,她的那颗心怦怦地跳得很厉害。
羞死了,窘死了……抑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怨气!正因为如此,那尹心也就在她内心里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
得不到的,永远是美的!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可算是富有极高的人生哲理,也许就是基于这个原则吧,那个尹心已经根深蒂固地长在了她的心里!想得太痴了,太过了,太不合时宜了!
三十二
甘十九妹那双眸子慢慢地由“黄面太岁”花二郎的脸上转过来,再次投向外面长廊。
“啊……”花二郎惊道:“阮总管呢,怎么看不见他了!”
甘十九妹淡淡地道:“无妨,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对方这遁影阵势,只是防守性质,而无攻敌之力,阮头儿平素刚愎自用,今天叫他尝尝苦头也好!”
花二郎道:“可是万一敌阵里出现了高手,阮总管说不定可就要吃亏了!”
“那还不至于,”甘十九妹道:“我之所以把阮行调进去,并非没有作用,我们等着瞧吧!”
她的话果然有些道理,事实上,阮行眼前,确实已经遭遇到了困难!
他原是循着那一双银衣童子前进,只是走到了一段相当距离,忽然就见二童子一左一右,霍地跃向长廊两侧,遂即消逝无踪。阮行冷哼一声,心忖道:“你哪里走?且待我擒下一个,回去也好交差……”
心念激动,可就忘记了长廊内外有着显著的差距,甘十九妹嘱咐他其实是限于跟踪于长廊之内,并不包括廊外。阮行一心一意只想着擒下敌人阵营内之一人,好在甘十九妹面前表功一番,却没有顾虑到廊外重重危机!心里这么想着,遂即不再迟疑,瘦躯轻飘,已掠身子廊道之外。
他身子方自落下来,就觉得足下一坠,仿佛落身子十数丈的一座深渊之内,同时眼前一片漆黑,如坠五里雾中,登时心知不妙,急忙回身,再看那道燃有明亮灯光的长廊,平白无故地似乎高出了足足有数倍之多,以阮行之轻功造诣,竟然不能一次纵落其上。
乍见如此,阮行禁不住心里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自己好强逞能,眼前只怕着了对方的道儿!心念方动,正待施展功力,向廊上跃登上去,不意就在这时身后一股金刀劈风之声,直袭头顶之上。
阮行身子向左面一个快闪,手中竹杖施了一招“横架铁门栓”,只听见“当”的一声,已把来人掌中的一口铁剑挡开一旁!
那人冷笑道:“你个活僵尸,我看你真是找死!叫你来得去不得。”
说话之间,他身子向下一塌,掌中剑横扫过来,划出了一道碧森森的光华,直劈阮行上胸!
阮行只觉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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