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及时道:“布下水网,可防此事再发生”。
左仲仪道:“以你想法,谁最有可能走漏消息?船上秘舱暗门,知道者并不多。”
风及时道:“不瞒爷您,恐出了内奸。”
左仲仪叹道:“这正是我最不想揣想者,然事实恐无法避免,你认为内奸是谁?”
风及时欲言又止,面有难色,道:“属下并无证据,故不敢多言,帮中戒律亦明定不和诬告。”
左仲仪道:“事关圣帮安危,你说了我只供参考,不会公开。”
风及时挣扎后终于说道:“恐和前任圣爷有关。”
左仲仪诧道:“我大叔。”
风及时低声道:“半月前逢暴风雨,他拼命出航,我在后头掌舵,后来高蛟,高鱼兄弟搜索沉船未果,瑞爷焦切万分,后来说了一句‘总得找个代罪羔羊’,当时并未明白瑞爷真正的意思,但后为您接了位置,始知你可能即是代罪羔羊,现您似能稳住大局,瑞爷可能从中破坏。”
左仲仪苦笑道:“倒是棘手事……”转向风及时道:“守住圣兴号,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向任何人说,我来处理即可。”
风及时道:“属下遵命。”
李卫回到总督府,已和宝亲王冷断天齐聚“畅心园”秘谈。
冷断天道:“左仲仪涉嫌重大,爷怎放过他?”此爷代表李卫和宝亲王。
宝亲王道:“是么?我总觉栽脏居多,该我的是那暗中传话者。”
李卫道:“他有重嫌,宝爷莫意气用事。”
宝亲王一楞道:“安达如此肯定?”
李卫道:“此人深藏不露,刚从京城回到江南,即惹出许多事,不得不防,尤其闯入大内一事。”转向冷断天说道:“你说。”
冷断天道:“杀死刺客,或许无直接证据指向他,但闯入乾清官那厮必定是他救走,毕竟那厮早受重作,且被困在江口,除了他那种超强神功,能将铁链震断,借以杀死两名弟兄,江南能人已不多,何况要从天罗地网中救人,唯船底那秘舱外,恐无任何退路”。
宝亲王不说话了,能一招击毙两名大内高手,恐只有几名帮主做得到,左仲仪却是最靠近者。
冷断天道:“昨日暗访已查出左仲仪宴请鄂龙时,早到圣兴号,且他曾步往长堤工地,嫌疑更重。”
宝亲王不得不信,道:“他到底有何目的?……”
李卫道:“总非好事。”
冷断天道:“何不调遣大军,直接逮人,以快刀斩乱麻解决,免得夜长梦多。”
李卫摇头道:“不成不成,若圣帮能够轻易解决,早在康熙大行皇帝即已解决,它已着根和漕帮一样四处播延,牵一发,动全身,处理不佳,恐引起内战,毕竟满清江山不只靠旗,另一半是汉人,满清皇常被歧视为夷狄之君,无法统治汉人江山,故康熙,雍正皇不断示意满汉融合,且为君清明,即在避免内战,像圣帮如此大帮,轻易收拾,实是不妥,我才留他一条后路,仔细观察,最好对方能自行内斗,倒省了朝廷不少事。”
冷断天恍然李卫的心意,原是让其内斗,道:“那鹰帮对付圣帮种种,我等亦不必插手?”
李卫道:“不必,我们只管四爷安危,以及阻止任何想危及大清江山者,其他一概不理。”
冷断天顿首道:“属下已知分寸。”
宝亲王叹息道:“左仲仪是块料,不能揽为所用?”
李卫道:“难。强龙难为地头蛇,他不是那种臣服者”。
宝亲王道:“我并非要他臣服,而是他似乎能力甚强,向他请益治国或经商,造船之道,也是应该。”
李卫道:“多观察一阵,不管他能力多强,唯一要弄懂者,是他脑袋在想些什么?若是反贼一个,徒增朝廷困扰,又怎能用之。”
宝亲王叹道:“天下之大,实治理不易,尤其治人,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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