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仲仪道:“被绑架,当然不能抵抗。”
洪威道:“非指此意,乃指他应被迷昏或被砍下手臂而后再砍下手指?”
左仲仪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洪威道:“手指刚切不超过三天,和郭奇秀失踪日子有差,亦即对方可能早已潜伏陆地,或在附近海域,至于手指被砍,失血应不只布巾几片,而是血流如注,郭奇秀该被迷昏,藏于某处,也有另一种可能……”欲言又止。
左仲仪道:“毋需隐瞒,我需全部线索。”
洪威道:“手指并无戒痕,亦有可能砍断这支并非郭少爷的,只是另套上宝戒为凭而已,当然此乃以他常戴戒指为推断。”
左仲仪登又要来断指瞧瞧道:“的确无戒痕……圣帮戴戒为信物,虽无硬性规定但乃属习惯,奇秀应有戒痕,只是我离开太久,不知他戴在哪支手……”
洪威道:“最好是他人手指,借戒为之,郭少爷将能平安无事,但这一切得把人救出再说。”
左仲仪道:“对方若未砍断他手指,其用意何在?”
洪威道:“若如此,应是有所顾忌郭少爷或圣帮事后反击,故以不伤人为原则,至于其他可能……得另寻证据补强,现多加揣测并不妥。”
左仲仪道:“大捕头办案经验丰富,便依你行事。”
洪威道:“我对火蛟帮接触不多,且对方以海盗闻名,并非在陆上活动,故帮助不大,一切尚请圣爷透过关系找出对方藏身处,在下方或可帮得上忙。”
左仲仪道:“我将全力以赴。”
为郭奇离安危,两人甚快奔行河总顾琼府第,将状况说明,顾琼乃难得清官,且对治河经验丰富,故被皇上钦点接任河督,由于治河关系,对漕船,沙船,海船等管理亦十分熟念,亦因此和圣帮船队有所牵连,此时闻及海盗劫船劫人,他甚重视,问得甚是详细,在得知于外海受劫,不禁皱收道:“在外海,恐得找水师提督配合恰当……我辖区不及此。”
左仲仪道:“照判断,对方已潜于江口附近。”
洪威道:“不错,甚有可能”。
顾琼道:“既是如此,待我下令暗中清查船支,定予圣帮一个交代。”捂着逸灰长髩,正义眼神刚毅。
左仲仪道:“多谢顾总。”其为满州镶黄旗人,乃少数受汉人敬重者。
顾琼关怀道:“刚接圣帮,累吧?你爹从小即看中人,别让任何事给打倒,圣帮不能乱,一乱江南就完了。”
左仲仪拱手道:“在下倾力为之。”
顾琼笑道:“好,有自信,气势峥嵘,圣帮这次选对人了,事不宜拖,你们另有事即去办吧。”和左海宁交情不差,几乎看着左仲仪长大,颇当自己小孩看待,瞧其已堪大任,自觉高兴。
左,洪自知事重,二人当下拜退,离府后,洪威前去查案,左仲仪则往江口找向刘吞金和包天星两位昔日海盗头目探消息去了。
刘吞金仍藏在挤沙丁鱼般漕船群中,然左仲仪已经有了经验,甚快找至一艘船头悬有风向球之中型漕船,那正是刘吞金暗藏标志。
此标志乃洋货,原是风向鸡,然公鸡为图,总觉少了气势,且被包天星直唤做鸡公,鸡婆,忒也不难,刘吞金遂想改成猴型,然那岂非自暴行踪?待研究多时后,决定以球示之,毕竟只是暗中标志,自家人瞧得懂即可,且其随时可移动,甚是方便。
风向球正吹东南风,不利出航,左仲仪研判刘吞金必在船上,遂快速掠来,待近船头始唤道:“刘叔可在?仲仪前来拜访。”
守卫正待转告,舱房忽传来砰砰叭叭声,似在躲藏。谁知竟然打破了东西,刘吞金哇地一声,急道:“破了,我心爱的鼻烟壶。”
忽又传出包天星的声音,虐笑道:“活该,见不得人么?想溜,被我逮个正着。”
刘吞金斥道:“谁想溜?我只是不想鼻烟壶见光而已。”知已躲不掉,唤道:“进来吧,啥事这么急?待我赢黑猩猩几两金再来不成么?”
左仲仪道:“路过,顺便过来瞧瞧。”仍掠身上船,然对刘吞金想躲入,已生不祥之兆。
步入阁房,刘吞金已坐定紫檀椅,疼借拨弄着碎翠玉鼻烟壶,抱怨道:“若非你来,它怎会破?”
左仲仪拜礼笑道:“刘叔别急,在下已替你准备一下。”早知其有收藏鼻烟壶习惯,故临行时已取样在身,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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