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亲王亦已赶来,见及血人,不禁落泪:“左兄,你我从未深交,由得您如此拼命?”
左仲仪终也下跪:“雍正皇既已驾崩,您即是当今皇上,草民在此先行大礼……”
宝亲王赶忙扶持:“不成不成,我纵接帝位,又怎肯受你大礼,从今而后,你我以兄弟相称,同甘共苦,治理天下。”激动得抓紧兄弟肩臂不放。
李卫暗道左仲仪果然人中龙凤,知何时表现诚意,经此一役输诚,已确定他孤注押于宝亲王身上,且既已兄弟相称,往后日子恐若康熙先帝和左海宁关系,至亲至义了。
左仲仪道:“君臣之礼得受之,纵宝亲王另有恩赐,且等日后再说,目前请脱下蟒袍,由我穿上,一路引开敌人为是。”
宝亲王诧道:“这……好么?”
左仲仪道:“国不可一日无君。”
李卫道:“可行,宝爷快快解衣,国家为重。”
宝亲王亦知轻重,当下解去蟒袍,换穿大内高手衣服,由李卫护着,另走捷径潜去。
临去宝亲王感激唤道:“来日京城见。”
左仲仪招招手:“自己小心……”目送对方离去,立即穿上蟒袍,大摇大摆地往前奔行,待掠至驿站,青逸飞,丁幻已备妥马车等在那里,且有十数手下冒充大内高手,乘夜狂奔,仍往北方冲去。
青逸飞道:“直冲北京,恐也跟宝亲王路线重叠?”
左仲仪道:“咱不能绕道,毕竟十万火急之事,一绕道就穿帮,李卫,冷断天经验足,将会处理,你且躲入车厢,免泄了底。”
青逸飞怔道:“我?”
左仲仪道:“冒充李卫,岂有女的?”
青逸飞脸腮一红:“好吧。”终弃马躲入车内,娇笑道:“宝亲王有何指示?”
左仲仪笑道:“替我捶背,舒活舒活筋骨。”
青逸飞白眼:“节骨眼还开玩笑?”
左仲仪道:“背脊倒是真的有点酸,摸又摸不着……”
青逸飞道:“好吧,我看看……”伸手想按去,又觉不对,扯其背衣,始发现这道六七寸长伤口,吓得脸色铁青:“你就是喜欢拼命。”
左仲仪道:“岂是喜欢,只是此时此刻,不拚行么?”
青逸飞疼心道:“下次小心点,瞧你杀人,简直杀红了眼,连我都认不出。”拿出金创药,替他敷上。
左仲仪苦笑道:“又能如何?已到敌死我亡地步岂能手软?你可未见过干军万马作战,那才叫惨烈。”
育逸飞叹道:“不知弘皙是何心态,竟然卑鄙至此。”
左仲仪道:“谁不想当皇帝?尤其他又有遗诏。”
青逸飞亦知状况,不再多言,道:“你好好养伤,来路恐仍埋伏连连。”
左仲仪只能叹笑,他哪能空闲,总得偷偷探头探脑,引起杀手群注意,待奔及五十里,已近二更,始感觉敌人缀上,终较放心,策马狂奔而去。
复奔弛了一天一夜,已穿过了天津,离北京不及百里,杀手群将全力狙击,以防人马入京,左仲仪亦自盘算,既在引人,当引得彻彻底底故不动声色,直往捷径险处钻去。
再奔二十里,终抵一处倒马坡,此坡虽高只及六七丈,然坑坑洞洞,甚难奔行,尤其四周桦树密布,易于埋伏,然若穿透树林,至少缩短行程三分之一,左仲仪不得不拼命前进。
然杀手群即埋伏于此,待马车奔行了三里,进入险坡正中心时,无数杀手突又现身拦劫。
青逸飞见及人数,诧道:“怎么又是百余人?先前收拾者全复活了?”
左仲仪道:“另一批已支援过来,瞧他们虽是黑衣但蒙的面罩滚了红边,应是不同组者。”
青逸飞道:“待要如何?你、我、丁幻三人,加上护卫十余人,恐也不易对付,尤其护卫全是当差的,武功不高……”
左仲仪冷笑:“杀无赦,你们跟我后头闯,我进则进,我退则退,动手吧,且把脸面给蒙上。”说着已握紧了先前抢来之两把利刀,青逸飞知他将再开杀戒,感受一股杀气隐隐泛生,无暇多想,抓起丝巾蒙起脸面,丁幻则当密探已久,随身带有面罩,取出戴上即可。
左仲仅见两人备妥,登时射出车篷,大喝道:“杀无赦,击溃敌人,宝亲王我重重有赏。”此话虽在激厉士气,然却表明身分居多,话声未落,人若霹雷电闪冲前,任三名杀手狡烈扑来,其手中利刀猛砍猛劈,简直虎入羊群,斩茎切竹般于净俐落,寒光闪处,人头落地,血注直喷,嘶嘶乱窜,叫人心寒。
左仲仪原即想掩饰身分,故竟闪往血雨,让其淋得满身满脸,识不得容貌,然如此瞧来,更若索命厉鬼,瞧得杀手寒心,护卫却受鼓舞,喝着宝爷拼了,咱也挤了。十数人急冲过来,奋命击之。
青逸飞,丁幻亦自强功尽展,大打出手。
现场一片混战,刀光剑影,嘶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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