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仲仪笑道:“若非姥姥位低权重,明珠暗藏,给了我不少助益,圣帮恐得多付出代价。”
柳碧玑窘着脸:“你哪时学得嘴甜,也罢,谁叫我身分特殊!”终呵呵笑起,接受事实。
左仲仪道:“任何状况,书房总得守着,否则不妙。”
柳碧玑冷道:“左海瑞他不敢,如此将引起公愤。”
左仲仪宽心不少。外头已传来风及时召集所有分行掌柜,齐在大厅候传。左仲仪登时前去会合,除了风及时、高蛟、项思,另有数十名分行掌柜静候,个个汗流浃背,神态紧张。
圣帮从未如此行动过,难免让人不利联想。
左仲仪受礼后,已冷静说道:“诸位应知前圣爷左海瑞?他已联合不知情的漕运总舵主煽动弟兄一路南下逼进,想夺回圣爷一职。”将状况大略说明。
群众一阵哗然,由于受左仲仪思典,且信其经营能力,故皆指责左海瑞不是,坚决对抗到底,情绪甚激动。
左仲仪道:“我知诸位情绪,然漕运弟兄岂有罪?若打起来,死了人,怎对得起其妻儿于女?所以一定要忍耐,等气头一过,圣帮自会恢复镇定。”
项思急道:“如此圣爷岂非要辞职?”
左仲仪道:“不辞,只是避开,孙子兵法常言,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我即采此策略,先行避开,纵使左海瑞暂时掌权,也由他了,毕竟孰是孰非,诸位一清二楚,毋需对抗,有理则顺他意思,无理则沉默以待,纵使他要换人,也由他,大家先忍忍,事情总会解决。”
众弟子大略知圣爷苦心,终愿意忍辱负重,免乱大局。
项恩道:“可是钱庄让他接管恐不妥……”
左仲仪道:“如此一闹,兑现者必多,钱庄已是烂摊子,让他接管亦无不妥,你只顾把帐记清即可。”
项思会意,不再多言。
风及时道:“但圣兴号呢?仍得接应高鱼,他去了火焰岛甚久,仍无消息。”
高蛟道:“他可能遇上难题。”
左仲仪道:“搜得也够,的确有问题,但派我出去,迟早露了底,我看暂时按兵不动,且待左海瑞接班时,倒整郭奇秀一记!”
高蛟已听出名堂,库金原是郭奇秀独吞,现左海瑞班师夺权,只要告知状况,郭必翻脸,互斗在所难免。
左仲仪在听取诸位掌柜应对意见后,加以整理并指示,应对方式皆以忍辱负重因应,至于暂时周转金,立即从宝库中支应,青逸飞且一一分配,并留得百万银,先支付杭州漕运弟子。
左仲仪道:“项恩你经验较足,发放漕运弟兄酬银,由你执行,风船长代理总管留督执行。”
两人双双应是。
左仲仪知时机紧迫,不再耽搁,要大家散去,分头进行。
众掌柜忠心拜礼,快速离去,项总则配合青逸飞,在风及时护送下,将库金分批移放各分行秘处,所剩百万银则抽往漕运渡口,一一发放给弟兄,并说及未安排事宜,博得不少赞许,感念圣爷思典。
左仲仪则乘机前往总督认想邀得宝亲王弘历,共赴上海参观造船厂。
冷断天接待客厅,不久李卫、弘历已赶来,询及意见,弘历大喜,终可成行了。
李卫却有难色,道:“宝爷应知前次勘及漕运,即引来漕帮之乱,现去上海甚远,恐麻烦不少。
弘历笑道:“有左爷护着,千军万马也挡不他。”
左仲仪道:“宝爷过奖了,只是此趟前去,恐也无人有兴趣跟去玩,因为杭州将热闹滚滚。”
弘历、李卫、冷断天顿感兴趣。
左仲仪道:“弘皙设计叫郭奇秀煽动圣帮漕运弟子造反,在左海瑞引军下,已并吞苏州,正长驱直下往杭州逼来。”将事情大略说明。
弘历诧道:“左爷岂非发发可危?”
李卫怒道:“岂能容刁民造反,眼里还有王法么?”
冷断天冷道:“又是弘皙耍的花招,实是祸害不浅。总督应快下令封锁城池?”
左仲仪道:“毋需如此,我走了,一切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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