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不爱看这些。”被老太太拉着看女主角哭足十分钟,我终于忍不住地和我妈开口。
“幺儿,你说还要演几集这男的会后悔?”老太太这个问题不难,但我不想答。
她连着问了我三次,我很无奈的开口:“如果编剧水平在正常范围的话,那么85%的可能在四集之内女主会遇到一个好男人,然后剧情会反转。”
老太太和平萱击掌庆祝,而我心里默默想着,如果聂教授知道我把概率论用在推理狗血剧剧情时,他会怎么吐血。
片尾曲响起,老太太总算说了她留下我的目的:“幺儿,海默她妈给我来了电话,季家的意思是,希望你原谅海默,俩人好好在一起。”
“妈,那你什么意思?”我看着我妈,眨眨眼。她一睛不转的看了我一会儿,甩手往楼上走,边走边骂我:“不愿意就不愿意,非要我替你说,死孩子……”
不过嘀咕完,她又补了一句:“海默那孩子,我看着也不大行。”
看吧。
晚饭过后,我打电话给顾千山,他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电话通着,却没人接。我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想起了顾千山和穆中华的相亲关系,我的胃开始不舒服,酸酸的反胃。
下楼倒杯水上来,我登陆了校园bbs。
大约半小时后,床上的手机响了,我看眼来电显示——顾千山。
喂,刚刚怎么不接电话?我问。
在听音乐会,手机静音了。他解释。
我扬扬眉毛,好雅兴啊。
没什么,我妈为了撮合我和相亲对象多接触,让千晴那丫头托朋友弄的票。
哦?我拉个长声,穆中华?
是她,倒是个相当直接的姑娘。
是很直接,我心里嘀咕。
“千山,出来喝一杯怎样?”我提议。
他略微思忖,然后说了句,好。
我们约在老地方见。
老地方是城市东南角的一家小酒馆,仿欧式设计,里面的座位是木桶形状的,上面箍着铁圈,以前去的时候,总见得到外国人。我和顾千山从小一起长大,才拿到身份证那天起就总去那里,我的口语拜那里的客人所赐,因为总有操口低沉英腔的英国客人向我问询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譬如临水最著名的那口钟是不是真住着幽灵,我向对方解释,在中国,我们不叫它幽灵,是鬼。
可那是谣传,钟里没有鬼,我是无神论者。
比较而言,总冷着脸的顾千山就很少有人搭讪,他的英语也是糟糕透顶。
夜晚,酒馆里难得的人不多,我和顾千山坐在长形的吧台旁,他敲着木质的吧台,意兴阑珊,我在旁边喝着一杯蓝莓果调的酒。
我还在想着怎么开始我们的对话,顾千山自己倒先开了口:“之远,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以前谈过的那个女朋友吗?今天我见到她了,送穆中华回去的时候……”
“哦……”
这事我还真听过一点,顾千山大我几岁,他读大学那会儿,和一个高中女生谈恋爱,听说当时两人关系好地不得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分手了。
听他的意思,似乎余情未了……
我放下杯子,端正姿态做一个倾听者,我是不会告诉顾千山,这个倾听者此刻心情很好。
他对穆中华没兴趣。
我想哼支小调。
爱尔兰风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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