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上的创伤,用一百种幸福,都填补不好。
白轩逸打的累了,而身下的人,连求饶都求不出,三四十岁的男人,哭的就像是个刘子,与他之前那副嚣钱的嘴脸大相径庭,为什么要把别人逼入绝路,为什么要把自己逼得没有退路。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想去博取受害者的同情来洗刷自己的罪名,简直可笑至极!
"草你妈的!"白轩逸一脚踹到了那人的肚子上,然后摇晃着站了起来,泄愤似的踢了一脚身边的汽油桶,那男人蜷缩起肚子,痛苦的呻吟,白轩逸的眼睛依然恶狠狠的盯着他,盯了两秒,见他实在没有力气起来了,才怒着一钱脸朝我走了过来。
他的鬓角都是汗,校服上好多地方沾了血,他捡起我的校服随便的把手上的血擦了几下,然后又丢掉,把自己的校服拉开,披在了我的肩膀上,再背过身子去,淡淡的说了一句把衣服穿上。
我听话的恩了一声,也背过身去,才敢偷偷摸摸的穿上白轩逸的校服,他的校服特别的大,袖子多出了好大一截。
白轩逸把头偏向一边,然后揪住我的衣服把我往外面拽,我就像是被他拖着走一样,之前的感激在这一刻换为害怕,我不知道出去的那一刻,白轩逸又要用什么言语来挖苦我,比如我自己送上门,又比如我把这件事当做家常便饭,又或者说我过来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
我想了好多好多种情况,却没想到白轩逸最后只是深深的吐一口气,问了一声没是吧,他不想让我觉得他是在关心我,所以故意压低声音,撇开视线。
我嗯了一声,说没事。
其实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面因为害怕而抽着疼,遇到这种情况,谁能不害怕,尤其是越想越觉得后怕,如果白轩逸没有出现呢,如果那个人最后成功了呢,只要一想到这些,我的整颗心都是悬空的,不着地的,时时刻刻都在发抖,尽管太阳再大,我都冷的像是躺在雪堆里。
半宿,我才颤着声音问白轩逸:"你……怎么会来?"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喉头都哽咽了,因为我压根就没有想到有人会来这里,更没想到那个人会是白轩逸。
白轩逸回避了我的问题,他说:"你怎么会来?"
他一问完我这个问题,我突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立马条件反射的拉住他的胳膊,吞咽了一下口水,焦急的说:"赵优……赵优!"
我本来以为白轩逸会特别激动的抓住我问,赵优怎么了?!却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你慢点说。
"快去救赵优啊!"我急的不行,完全忘了几分中前自己才经历了一场难以磨灭的噩梦!"我来这是救赵优的,可是她根本不在这!你知道郑恺吗,郑恺……郑恺她把赵优带走了,她的眼神特别可怕,她一定会对赵优做恐怖的事情,你能联系到她们在什么地方吗,我们快点去救她!"
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
候,白轩逸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只是探寻的看着我,然后随口问道:"你真的这么担心她?"
我听了白轩逸的话,突然特别的委屈,因为自己的真心被别人质疑而感到不舒服,我看着白轩逸说:"你觉得我一个人跑到这里,就是为了上演一场虚伪的姐妹情吗,白轩逸,你可以觉的我虚伪,觉得我假,但是请你不要在这件事上质疑我,我好不容易才能有一个好朋友,我珍惜他有错吗?"
白轩逸自嘲的笑了一下:"我一直觉得,女生之间的感情很脆弱,或者是当涉及到感情时,一切都会显得很虚伪。"
"我要找赵优。"我看着白轩逸说,直觉上,我感觉他可以打听出赵优真正的位置,更贴切的说,除了他我没有人可以求助。
白轩逸把手插在口袋里,阳光洒在他溢满汗水的皮肤上,折射出淡淡的光线,他一边的脸迎着阳光,一边脸隐在阴影里,就像任何一个人一样,有着他的两面性。
他轻不可闻的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接到了一条短信,一个是赵优的位置,一个是你的位置,你们两个在完全相反的地方,你知道我看到短信后,第一个反应是什么的吗?"
我看着他,停下了脚步,白轩逸也停了下来,侧过头眯着眼睛看了看阳光,嘴角带着轻佻的笑容:"我他妈竟然毫不犹豫的选了你。"
当白轩逸故作玩笑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刻,只觉的怪怪的,大概就是那种情绪吧,即使亲身感受,也解释不出来,应该是感动到了。
白轩逸见我半天没回应他,低下头,自尊心作祟的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自己骂自己:"草,我有病。"
当时我真的觉的白轩逸有病,完全搞不懂他,忽冷忽热,一会儿对我好,一会又对我坏到不行,后来我搞懂了,原来是那么回事。
白轩逸和我一路沉默的走到学校后门,夕阳渐渐的落下它的余晖,白轩逸和我在后门分道扬镳,然后我自己一个人,抓住校服的口袋缩着肩膀往家走。
我一直是低着头的,快到小区的时候才猛然抬头,然后我在我的正前方看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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