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哥,我把这小子给丢出去得了……”
大雄上前一步,活动了下手腕扭了扭脖子,顿时发出一阵骨骼的脆响声。
庄睿摆摆手制止了大雄,从手包里数出来二十张粉红色的老人头,丢在了那孔石贤放古城砖的桌子上,说道:“两千块钱,想卖拿了钱走人,不想卖直接拿了东西滚蛋……”
“2000块?那连从中海来的路费都不够,好吧,算我讲究,2000就2000……”
孔石贤还待说下去的时候,看到赵寒轩和大雄要吃人的目光,连忙住了嘴,伸手拿过桌子上的人民币就要开溜。
“慢着,写个收据再走……”
庄睿拦住了他,问赵寒轩要了纸笔之后,写了一张收据,让孔石贤签字按上手印,当然,收据上写的不是砚台而是城砖一块。
“妈的,一群傻逼,老子50块钱从中海收来的破玩意,转手就是2000……”走出“宣睿斋”后,孔某人得意洋洋的冲着大门吐了一口吐沫。
“老板,那人就是个骗子,您还真花钱买啊?”
大雄耳朵尖,听到了孔石贤的骂声,气得立马就要追出去。
“傻逼?我看他就是二货,拿着宝贝当垃圾卖……”
………
五百六十七
“傻逼?我看他就是个二货,拿着宝贝当垃圾卖……”
庄睿冷笑一声,张口喊住了大雄,伸手拿起了桌上那沉甸甸的古城砖,仔细的察看了起来。
“宝贝?庄老板,这城砖制作砚台,虽然很常见,但是这块应该不是吧?”
赵寒轩在开“书雅斋”之前,就做了七八年的文房用具的生意,自问在园子里对于砚台宣纸等物件算是个行家,此刻他怎么看这块砚台,都不像是古砚啊。
“是啊,老板,这城砖和墓砖也差不多嘛,咱们彭城古玩市场就有,三五十块钱一块,那会挖龟山汉墓的时候,我和雄哥当年还……
一旁的猴子话说了一般,猛的被大雄给捂上了嘴,这经历可不值得到处宣扬,虽然他们不是去盗墓,但是盗墓砖也不是什么好行当。
“你们两个小子,嗨……”
庄睿被猴子的话给逗笑了,他没想到这哥俩经历挺丰富的,连这行当都干过。
“德叔,您来看看这东西……”
庄睿见到德叔陪着齐珠从里备走了出来,连忙把手上的那块砖头递了过去。
“是块古城砖,不假啊,等等,我再看看……”
德叔上手之后,最初的判断和赵寒轩差不多,不过在那城砖上摩挲了一下之后,脸色变了下,把古城砖放到桌上,拿出放大镜仔细的察看了起来,几乎把脸都贴了上去。
“这东西,倒像是老物件做新啊?”
德叔把这古城砖翻来覆去的看完之后,喃喃自语道:“没道理啊,看这研墨的地方,应该是做过砚台的,但是为何旁边都没经过任何俸琢,不可能单单做出一个墨面来吧?而且这包浆也不够,没多少年头的……”
“德叔,这砖砚是怎么回事啊?”
秦萱冰看的有些好奇,秦老爷子经常会在家里写些字,也用过砚台笔墨,不过她对这些东西的来历,却并不是很清楚。
“呵呵,砖砚就是以古砖为材料所刻制的砚台,古砖年代久远,本身就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因为古砖质地精良,所以这研墨的效果,不亚于澄泥制作的名砚,并且古砖古色古香,更能增添几分文房高雅的文化气息……”
德叔笑着给店中的几人普及了下古砚台的知识,除了赵寒轩略懂之外,就连庄睿都是听的津津有味,他虽然跟随德叔学习过杂项鉴定,但是杂项的范围太广了,而砚台又属于小众收荻。 的物品,是以庄睿也不知道砖砚的传承来历。
其实砖砚最早见于唐宋年间,盛行于清乾隆、嘉庆时期,大多为文人学者所刻,有的为了实用,有的为了玩赏,只要是清朝以前流传下来的砖砚,均是价值不菲,受到爱好书法文具收藏者们的追捧。
古砖上的文字与其他铜器铭文、石刻文字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国历史上的文人学者辑录古砖奇文异品者颇多。
尤其是晚清,金石考据之风盛行,许多文人、考据学家另辟蹊径,对残断剥蚀的砖瓦文字情有独钟,重金搜购,极力讲求,故“秦砖汉瓦”遂著称于世。
“德叔,您说的没错,这玩意还真是老物件给做成新物件的,恐怕是在战乱的时候怕有遗失,估计做出来的……”
庄睿笑着接过了德叔手中的那砖头块子,指着墨面说道:“这墨面光滑整洁,应该是经常使用的,但是和旁边却有些不搭调,就像是翡翠一般,仅凭外皮,是很难发现里面的玉石的……”
庄睿拿着这块古城砖侃侃而谈,店里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就连一些原本在挑选毛笔宣纸的客人,也停下手来,认真的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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