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也需遇得伯乐,才能一展千里驹的风采,将相之才也需遇得圣明之君方能大展宏图,其实,想通了也就好了,很多事,不是你想,你有能力便能成事,退一步方能海阔天空呀!”林兰安慰道。
李明允微然一哂:“难怪你能说服皇上,快说说,你跟皇上都说了什么?”
林兰笑嗔道:“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能说动皇上,皇上他老人家高瞻远瞩,英明神武,哪用得着我来劝说。”
李明允捏她鼻子,笑道:“这会儿你倒谦虚了,当初是谁甘冒掉脑袋的风险硬是要见皇上的?还不快从实招来。”
林兰笑着拍掉他的手,正了正神色道:“我真没说什么,不过是和皇上说道说道前朝的事。”
李明允瞅了她半响,唇角牵出一丝苦涩的笑意:“皇上真乃圣明之君也,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容易呀!”
林兰想到当日皇上一人独坐在昭和殿中那孤寂萧瑟的身影,心里也很难过,希望太子殿下能善待与他,让他安享晚年。但林兰也明白,皇上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历朝历代中,被逼退位的太上皇,诸如唐玄宗李隆基那样,晚年多少凄凉,身边没一个可信之人,死在深宫之中都无人知晓。
“罢了,不说这些了,早些安寝吧!你看你,眼圈都黑了。”李明允怜爱的摸摸她消瘦的脸颊,暗暗发誓,等时机成熟,便带她远离这是非之地,再不让她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第三百零八章 礼尚往来
钦天监很快择出吉日,正月初八新皇登基,年号永嘉,韩贵妃为太后,与太上皇一同居于昭和殿。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不过前太子一党的中心人物早在年前都已处理完毕,余下的小鱼小虾由死罪改为囚禁,至于囚禁多久,那就要看新皇的心情了,所以,所谓大赦,前太子一党根本没捞到什么便宜,倒是那些真正作奸犯科者捡了个大便宜。
最让林兰生气的是,渣爹居然也在大赦之列,而且新皇似有意对明允施恩,还道他们父子情深,竟赦了渣爹的罪,允许渣爹回京。好不容易才赶走的渣啊!难道还要接回家当祖宗供起来?别说林兰气闷,李家的几个子女似乎都很郁闷,李明珠扬言,若是渣爹回来了,她就出家做姑子去,绝不跟这个没有人性的爹同住一个屋檐下。对此,李明允的心态就平和的多,说李敬贤就算要回来,黔地偏远,一去一回也是半年后的事情了,犯不着为半年后的事情伤脑筋。
六部因在那场变故中,损失惨重,那些横死的官员们,朝廷给其家属发放了一笔不菲的抚恤金,以示安抚,死了的倒霉,活着的,但凡身世清白,不曾参与太子谋逆的官员们个个得以升官,尤其像李明允这样有才干的,更是一步到位,直接升任户部尚书,成为我朝最年轻的二品大员,为彰显新皇恩德,李明允被封为户部尚书,余下的萝卜坑就从考取了进士或是庶吉士且还在候缺的举子里面选拔,引得一大批正愁入仕无门的举子们欢欣鼓舞,蠢蠢欲动。
李明允征询了明则的意思,原本李明允是想给明则谋个闲差来着,可他如今身居高位,那些心思玲珑又一心想巴结他的人,岂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所以。报上去是六品吏部文选清吏司的主事,等上头批文下来就变成了考功清吏司五品郎中,的的确确的是个肥差。这样也好,其实李明允深知明则还是意在仕途。丁夫人那些言语对他的刺激还是挺大的,只是大哥不说而已。
靖伯侯自回府后不久,就传出痹症发作,不能行走,新皇还亲临府邸探望过一回,也召了太医去侯府替侯爷看病,然侯爷痹症严重。深怕耽误兵部大事,故而上表请求辞去兵书尚书一职,安心在家养病。
期间林兰去探望过一回,侯爷抱着融儿再后花园的池子边赏鱼,侯爷步履闲逸,毫无痹症之像。乔云汐望着父子其乐融融,笑意溢满眉眼,平宁而喜悦。林兰放下心来。其实心里有那么点羡慕乔云汐,这样简单而安逸的生活,才是一个女人最渴望的。
到了二月中。林风和宁兴都回京了,因为平反贼有功,两人都升了官,尤其是林风,有个定国大将军的爹,封赏自是比旁人要厚重些,被任命为东城兵马司指挥使,虽是六品官衔,却是要职,想要往上升也更容易些。
可把姚金花高兴坏了。这阵子她算是想明白了,什么认爹不认爹的,这样的爹,你不认,他也还是你爹,照样会为你盘算。好处照样有,何不依从林风的意思?眼下,如何牢牢抓住林风的心才是最要紧的。
姚金花与憨儿终于回自己的宅子里去了,憨儿在李府呆了几个月,林兰很舍不得,就担心憨儿跟着姚金花会学坏了,为此事,愁的很。冯氏却把事做到了她前头,姚金花刚入住新宅子,冯氏就送了两个宫里出来的教养嬷嬷过去,一个教姚金花规矩礼仪,一个教养憨儿品德习性,两个教养嬷嬷半月就回将军府向冯氏回报情况,只把姚金花压制的大气不敢喘一下。
按说李明允升任户部尚书,公务比以前更繁忙,可他每天按时回家,以前回家总还带一大堆文折回来处理,现在回家,要么带些好吃的给林兰,要么带些好玩的给承宣小侄子,总之在家不言公务。
对此林兰很纳闷,晚上,林兰坐在炕上看东阿那边送来的账册。李明允浴过后,着了身月白的中衣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后:“在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林兰有些得意道:“东阿那边的生意好得很,你猜猜,就这么一个冬,光山东一带的销量有多少?”
李明允哂笑道:“我又不懂这些,不过,看你这得意的样,定是赚了不少。”
“那是,我做的阿胶不敢说天下第一,但也绝对是极品,眼下光是山东一带一个冬的销量就达一万多斤,按着一斤阿胶二十两算,毛利就有二十万两银子,除去四成成本,也有十二万两的纯利。”林兰掩不住的欣喜。
李明允咋舌道:“有这么多?”
“可不是?等将来生意做大了,日进斗金也不是不可能。”对此,林兰很有信心。
李明允扶额做愁苦状。
“你干嘛?不舒服?”林兰关切道:“你看你,天还冷着呢?就穿这么点衣裳,要么赶紧上床去,要么去披件袍子。”
李明允惆怅道:“我是在犯愁,你说咱们又有矿山,又有铺面庄子,现在加上你的回春堂和阿胶作坊,这银子多的,该怎么花啊?”
林兰笑嗔着捶了他一下:“你装什么装啊?哪有人嫌银子多的,有银子还怕花不掉?咱们自己花不完,不能拿去做善事吗?哎!跟你说正经的,我前儿个见了裴夫人,她说最近京郊来了好些流民,都是去岁遭了饥荒,又逢战乱的,她有心联络些官夫人,开粥铺施粥,可是响应的人却不多,裴老爷又素来清廉,家中也没什么余银,我想把这事应承下来,银子咱们多出点,凑一份。”
李明允去拿了件棉袍披上,边说道:“施粥是善举,行善积德是好事,就按你说的办,我没意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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