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罡当年可是四野的一员勇将,打起仗来不要命,只要是和敌人交起手了。那不占点便宜,是绝对不会后撤的,就算是四野林总的命令都没用,不过他脾气太耿直,解放后却没有跟着自己的老上司,在那十年里面受了不少罪,不过这也是他引以为豪和倍受别人尊敬的地方,那就是敢于坚持自己的信念。
“咦,你这臭小子怎么知道我当年的事情啊,嘿,外公那会可是说一不二的,打锦州那会,林总的电报都让我拿去点柴火取暖了……”
庄睿的话刚好挠在欧阳罡的痒痒上,这病了两年多,耳朵也不好使,可是有段时间没给人回忆往事了,这会揪住了外孙,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庄睿开始的时候还有些不耐烦,可是听着听着,就听进去了,听外公讲诉以前的事情。那可都是真实的历史再现,和电影电视上所演的,完全不同,随着老人是那语调激昂的话语,一个硝烟战火纷飞的大时代,真实的展现在了庄睿面前。
欧阳婉也安静的坐在旁边,微笑着听父亲讲诉着自己从小就听说过无数次的故事,其实老人的要求真的不是很多,只要有儿女肯花上一点时间听他们倾诉,那就足够了。
“老头子,吃饭啦,又在吹嘘以前的老黄历啦,也不怕我外孙子笑话……”
在夜幕降临,华灯初起的时候,庄睿的外婆也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扶在他身边的,却是欧阳军,庄睿不禁有些汗颜,这欧阳军怕老爷子胜过老鼠怕猫,都还硬撑着到老人面前尽尽孝心,自己反而整天东奔西跑的,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老爷子看到欧阳军后,用力的在地上顿了一下拐杖,喊道:“对了,小军,你过来……”
“爷爷,什么事?我可是没惹什么祸。”
欧阳军听到老爷子喊他,浑身打了个激灵,脚下条件反射的就是一个立正。看来这童年阴影真是很难消除,惹的一旁的庄睿母子都笑了起来。
欧阳婉拉住老父亲的手臂摇了摇,说道:“爸,小军是个好孩子,别吓唬他,您老瞪眼的样子可吓人啦。”
“心里不虚,有什么好怕的啊,小军,你这弟弟可还没什么工作呢,你小子整天自己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就不想着照顾点自己弟弟?”
敢情老爷子是想让欧阳军给庄睿找点事情做,说白了,就是让他给庄睿找点赚钱的活,老爷子虽然耿直,但并不迂腐,革命工作总归是要人做的,难不成别人可以做的事情,自己外孙就不能干啦?
虽然这事对欧阳罡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电话就有人上赶着安排,不过那动静就太大了点,他知道自己这小孙子折腾了一份不小的产业,这是故意在欧阳军身上割块肉呢。
“爷爷。您让我照顾小弟?他照顾我还差不多,他现在倒腾古玩,那身价不是一般的肥啊,连我看着都眼红,您老可不能偏心呀,不信您问问他……”
欧阳军一听是这事,那心里叫一个纠结啊,一时间也顾不得害怕了,嗓门也高了起来,这都是孙子,老爷子您怎么就想着从我腰包里面掏钱。然后塞到另外一个孙子口袋里面去啊,话说那孙子前面还要加上个“外”字。
“哦,还有这事?小睿,你干投机倒把的买卖?那可不行,咱们可不能干这样的事情……”
老爷子退下来快有二十年了,对于欧阳军口中的“倒腾”两个字,理解为了投机倒把,马上板起了脸,自己外孙哪能干这事啊,倒不是说这事犯法,关键是那眼皮子也太薄了,干这玩意儿能赚几个钱?
“爸,小睿可不是在投机倒把,他是收藏古董,就是那些字画花瓶什么的,以前咱们家里也有,然后再卖出去,这是合法的,利润也很高,最近才在新疆投资了一个玉矿场……”
欧阳婉听到老父亲的话后,笑着帮儿子解释了一下,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儿子可全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赚到的钱,没有沾自己娘家一点光。
欧阳罡听到女儿的话后,激动的一拍大腿,说道:“哎,你这丫头,怎么不早说,那些字画就是古董?老子当年带领部队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可是抄家搞了不少那些玩意儿,不过那些画啊啥的擦屁股都闲咯得慌,全让我一把火给烧了……”
“哈哈,哈哈……”
老爷子话声未落,引得周围一圈人,也包括刚出来的警卫员都笑了起来,这哪跟哪啊,您那会打土豪分田地的时候。欧阳婉还没出生呢,怎么去提醒您啊,这也难怪,老爷子都九十岁的人了,脑子难免有些糊涂。
不过这时的老人,更像是自己的亲人,而不是在外面那个威风八面的大人物,要知道,老爷子可是以严厉著称的,在八九十年代那会,很多军中上将,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这个死老头子,整天就以没文化为荣,别吹嘘了,都去吃饭吧……”
庄睿外婆笑着骂了老头子一句,一家人都回到了院子里,这顿饭是摆在院子大树下面吃的,小囡囡刚在屋里看完动作片,见到舅舅回来了,也是很兴奋,一张小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也为这顿饭平添了不少笑声。
“小睿,出来一下,有事给你说。”
吃过晚饭之后,已经八点多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都准备去休息了,庄睿这两天也是累的不轻,正准备去自己房间冲洗一下睡觉的时候,却被欧阳军给拉住了。
“四哥,什么事?”庄睿看到欧阳军躲躲闪闪的样子,还非要走要院子外面说,不由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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