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择言有口不择言的后果,母亲披头散发,伤痕累累地带着我们被赶出鲁家大宅。母亲没有回头,牵着我们不断往前走。
那一年,1989年12月21日,我12岁,之乐4岁。身无分文,无依无靠,我们开始了我们最彷徨无助的生活。
那些日子我们是怎么过的,我脑海里突然一切模糊。
我只记得母亲早出晚归,身体日渐虚弱。她为我们供书教学,为生活受尽磨难,却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发泄过一句,也从不让我们受欺负,她尽量给我们最好的一切。
她从来不为生活上的困难而掉过一滴眼泪,却为我的一句话而哭的天昏地暗。
“妈妈,我应该是爸爸的儿子吧,那之乐……之乐是不是叔叔的儿子啊?”
那一年,1995年6月7日,我18岁,之乐10岁。母亲去世。她神志不清时,不断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我无能为力,只能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今年,2003年8月15日,我26岁,之乐18岁。妈妈,你临死前还挂念着那个男人,今时今日竟然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的存在,那么,他是否也记得,有过你这么一个漂亮坚强的女人走过他的生命。
第5章
第二天一大早,之乐摇醒睡在客厅的我,告诉我是时候要走。然后我游魂搬的撑起快要掉下来的头,飘到洗手间梳洗。出来的时候,之乐已经把我的行李提到客厅里,并告诉我立即可以走。
我犹豫了一下,问,“之乐,你想回去么?”
之乐摇摇头。
然后我再说,“那不如我们还是不要走吧?”
之乐点点头。
于是我们各自把自己的行李带回自己的房间里。
一进房门,学费学费学费,我仿佛见到我雪白的四块墙壁都写满了这两个恐怖的字。
不出半个钟头,我一条死鱼那样从房间里游出来,敲敲之乐的房门,然后说:“我们还是走吧。”
于是等之乐把已经放回衣柜的衣服再重新收拾好后,我们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口。
早上9点半,我再次回到离开了十几年的故居,发觉一点感觉也没有。
记得12岁那年,年少的我离开时,手被母亲拉着一直向前走,可是头却不断向后望。那一刻我是多么希望父亲能冲出来,把我们叫回去。
可惜没有。
听说孤魂获得还阳的机会时,必须要走过一座桥,度过时不能回头,否则,一辈子也离不开。或者我就是中了那个诅咒,当年的不断回头,注定我在十几年后还要重返故地。
我们在工人的带路下,踏过别墅的花园,来到大屋门口。大门一推开,我就看到那混世魔王还穿着睡衣,喝着牛奶,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他的样子看起来很专注,竟然没有发觉我们的到来。他喝过牛奶后,总会伸出嫣红的舌头舔去遗留在唇上的乳白液体,或是扯长衣袖轻轻抹去。他扯过衣袖时无意间滑的更开的领口,让他睡衣下结实的肌肉和雪白的肌肤一览无遗,还时不时滴着水珠的头发直碎地覆在秀丽的脸侧,别有一番风情。
那真是一道风景线,他浑身散发着樱花的恬静幽雅,却有着武士刀的刚烈狠劲。
那是樱花与刀之美,我一下子被摄住。
然而这到风景线维持不了多久,他终于察觉我们的到来,目光落在我们身上的刹那由柔和转为睥睨。他随手把手上的报纸扔到一边,捞起桌上的杯子递到嘴边,而不善的目光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们的那种架势,让我觉得他正在喝的不是牛奶,而是人血。
我全身立即窜过一丝冰冷。原来不是樱花,是昙花。转瞬即逝。也不是武士刀,是血滴子,杀人于无形。
我追悔莫及,一手抓起旁边之乐的手,马上开水烫脚那样往大门冲。虎落平阳被犬欺,何况那只还是从地狱跑出来的野兽,还没拿到遗产我就先一命呜呼了。
然而我走不了几步,突然冒出来的臣律师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行李,一手牵着我回头走,嘴上还恭敬的说着:“鲁大少爷,迷路啦,那边才是那边才是!”
臣律师赶鸭子那样把我们俩重新带进大屋,然后马上吩咐工人把我们的行李拿到房间里去,接着用力地把我摁在沙发上,再请之乐坐下,之后自己再坐下。
“三位鲁少爷,早。”臣律师礼貌地给我们打招呼。
“臣律师早。”我和之乐也礼貌地回应。
而混世魔王总算还是有点家教地点点头。
“之信少爷和之乐少爷的房间我已经命人整理好了,你们可以随时上去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工人,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雅浩少爷,有什么解决不了可以找我。”说着,臣律师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我连忙双手接过。
“之信少爷在这里住的这段时间要抓紧时间向雅浩少爷学习怎么样去管理平恩集团,方便以后承继总裁位置。雅浩少爷你也要好好的教导之信少爷,有必要最好就帮之信少爷在公司安排个职位。至于之乐少爷的学费生活费,我迟点会派人带支票过来,请你们放心。一年之后,个人承继个人的遗产后,我就功德完满。在期间,我是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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