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爸按着太阳穴,头皮突突地跳。早知道这样,就不该让他去读什么话剧表演专业。无奈之下,又塞给他五张毛爷爷,成功将人打发走。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时候也不早,喻荇把喻藻扶回房间,回到自己门前,拧上把手,纹丝未动。
尝试半天未果,残酷的现实告诉他,房间门被锁了。
喻藻知道后,从床上坐起,破口大骂,这个杀千刀的喻荷。随即又指着最边上的衣柜冲他说道,柜子里有毛毯,你在我这先凑合一晚上,明天再看怎么办。
也只能先这样了。
他哭笑不得地应下,抱过毛毯,爬上床,心中庆幸。幸好,这床是个双人床,不然今晚就得睡地上。
两人直挺挺地平躺好,喻荇看着天花板上的星空墙纸,浩瀚闪耀。身旁时不时飘来她独有的味道,一股淡淡的蜜桃香,青涩微甜。
喻荇。喻藻悄悄出声,我睡不着。
睡到中午才醒,这个点能睡着才怪呢。他心中腹诽,却还是嗯了一声,回应她。
我们来聊天吧。
她翻过身,盯上他瘦削的侧脸,杏眼睁得大大的,像只在夜间仍目光炯炯的猫头鹰。
说什么。
见他还是平躺着,静静地回答。她撇下嘴,从被子里伸出手,扒着他脑袋往这边转。
转过来说,你怎么不看我。
不复刚才,他带了些羞涩,磕磕巴巴地推辞。
这样也能说话的。
好吧,那就这样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她凑得更近,嘴唇几乎贴上他耳侧,说话时的热气呼在耳廓上,烫得耳朵一突一突的。
这一下激得他急忙向后挪了挪,桃花眼全然没了巷子里的那股狡黠,慌乱地看向墙角,晕乎乎地问她。
做什么?
白天替她端茶送水一整天,也没见他难为情,怎么现在羞成这样,她歪着脑袋暗想到,真是搞不懂。
已经退到床边的喻荇终于回过神来,却见身旁的女孩掀开被子,背过身撩起睡衣下摆,指着内衣的肩带,一脸清冷地坦然相告。
这个带子开了,帮我扣上。
一刹那,他的脑中好像炉子上烧开的水,咕嘟咕嘟地往外冒热气,烧红了脸庞,烫热了耳朵。若不是她面上平静如水,他都要怀疑,这是不是一种刻意的撩拨。
半晌,他颤巍巍地伸去手,摸上白皙光滑的脊背,她背后的肩胛骨像只翅膀沾水的蝴蝶,簌簌地抖动,连他的手也跟着一起抖,折腾半天也没扣上那根带子。
倒是他的手冰凉得很,触到她肌肤上,立刻激起了一片小疙瘩。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太冷了,要不你过来点,咱们一块睡吧。
刚烧开的水被她泼洒出来,他只觉耳朵都快要烫熟,急匆匆扣好带子后,连连摆手,叠声拒绝她。
不用,我不冷。
成年人的世界里,女人询问男人要不要一起睡,可能下一秒就能滚起床单。
偏偏此刻这个命题放在他们两个身上,刚刚成年的喻荇拒绝邀约后,不仅离她更远,还裹得更加严实。
夜里,某人看着她熟睡的脸,心中欲念作祟,那一片白花花的脊背印在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近期考试,可能更得比较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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