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0年12月中旬,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踩着积雪,沿着官道向洛阳行进。
考虑到战线前移,为了方便就近指挥,高义欢与内阁商议后,决定设行宫于洛阳。
这时,高义欢坐在车架中,手中捧着暖炉,周围骑兵护卫,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洛阳城外。
金声桓等魏军将领,穿着盔甲,披着斗篷,在距离城池二十里外相迎。
这时,高义欢挑帐下车,一股寒风吹得一个哆嗦,众将却立时上前行礼,“臣等恭迎大王!”
高义欢将几位将军扶起,面带笑容,“众位将军都辛苦了。”
金声桓忙上前道:“大王,臣已经准备好,就等大王入城了。”
高义欢点了点头,与众人寒暄几句,便挥手道:“城外怪冷的,大家随孤进城吧!”
说完高义欢便上了马车,不过临进车内时,他却忽然对金声桓道:“虎臣,你上来!”
金声桓心头大喜,脸上却惊惶道:“臣岂敢与大王同乘。”
高义欢微笑道:“上来吧!孤有事情要问你!”
金声桓闻语,才停下摇得向拨浪鼓一样的脑袋,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马车。
此时,队伍继续向洛阳方向前进,金声桓坐在马车内,有些拘谨,手放在大腿上,屁股动也不敢动。
高义欢今非昔比,已经是大魏国主,掌握无上权力,令人敬畏。
高义欢见他的模样,微微笑道:“孤有事要问你!”
金声桓忙抱拳道:“大王请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义欢摆了摆手,“孤王看战报,洛阳守军抵抗似乎十分激烈,可有这么回事?”
金声桓在心中迅速盘算高义欢的意思,守军抵抗激烈,对他而言似乎反而能衬托他的战绩,于是忙道:“大王,是有这么回事。”
高义欢沉思着颔首,“你具体说一说!”
金声桓道:“臣指挥三路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沿途俱都望风而降,本以为洛阳之敌,会不战自溃,或是弃城而走,不想城中守军不走不逃,反而选择了坚守。”
高义欢问道:“军报上说,城中守军主要是满八旗和汉军旗,可是实情。”
金声桓闻语,以为高义欢认为他虚报战功,吓得忙拜道,“臣不敢欺瞒大王,确实都是旗丁,臣前几次攻击都被击退,最后三面围攻,才打破城池。城中守将和讬,在西门被杀,珠玛喇率领残兵从北门溃逃,至黄河边上时,被文选围住,挥刀自杀,清军抵抗确实顽强。臣也搞不懂,他们为何不逃啊?”
“你起来吧!”高义欢摆了摆手,“孤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想,洛阳必陷,清军留下绿营守一守还好说,为啥要搭上数千精锐旗兵呢?”
高义欢看过战报后,就存在这样的疑虑,洛阳在地缘上,处于湖广、河东、关中的三面包围之中,而清军又没有能力救援,自然是该撤出来,保存实力,没必要派出数千旗丁送死。
金声桓被问住了,忽然想起一事,“大王,臣兵临城下之时,曾按例招降城中守军,城内守军回复三月后愿意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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