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商厦,盛扶南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风,段锦在一旁给负责拿心理学院院旗的同学打电话。那位干事急匆匆跑到段锦面前,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说话,院旗呢?”盛扶南第一次听到段锦这样跟人讲话,嗓音压低,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我……我忘拿了。”那位干事很心虚,不敢抬头直视段锦的眼睛。
“活动过去这么久,你现在才告诉我你忘拿了,你之前跑去干什么了!现在你要我们怎么拍照进行后续的宣传!”段锦第一次发这么大火,火气直往脑门冲。
“那也不全是我的问题啊,活动开始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怎么不确认呢?!反正我现在不会回去拿!”这个干事还狡辩,话里话外全都是责任不在我。
见段锦还要发火,盛扶南小心翼翼地拽她的袖子。
段锦喘了两口气,等自己心绪平静下来才问:“怎么了?”
“我去拿吧,你作为负责人走不开,一会儿还有事情呢。”盛扶南不等段锦说什么,就把自己身上的志愿者衣服脱了下来递给段锦,把抱枕也交给她。
段锦也没其他办法了,嘱咐盛扶南:“你不要着急,尽量坐公交,一个人打车不安全。”
盛扶南点点头,马上就出发了。
结果晚上七点多,等到主办方把路边的宣传牌都撤走,要收回志愿者服的时候,段锦还是没有看到盛扶南的身影,她原本怕盛扶南在路上,不方便给她打电话让她分心,一直发的短信问她到哪里了。
这下段锦等不下去了,一连打了两通电话盛扶南才接。
一接通段锦就着急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结果回答她的是男人的声音,段锦的神经在一瞬间绷紧了,生怕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
“没事哈,别着急,这人在警局呢,你要是可以的话过来接一下她。”
虽然收到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段锦还是呼出一口气,挂断电话之后招呼宣传部的人在商厦门口那张没撤走的牌子面前拍了张照片,然后急匆匆地把衣服收好交还给主办方。她弄完这些事情之后往警局跑,也没再教训人的力气了。
到警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将近晚上九点,狂风呼啸得更狠,把段锦外套的衣角都吹起来。
段锦本来打算好好给盛扶南上一课,但看到她坐在警局走廊的长椅上,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院旗时,那些生气和准备好的质问一下子就被心疼占据了。
等走近了,段锦听见警员在对着盛扶南一顿长枪短炮的输出:“你这是有什么急事啊,报完警你还想跑,事情没处理完呢,笔录你还能不做吗?!况且你这么一个小姑娘出门,都不注意一点的,什么车都敢一个人坐啊?!”
别说盛扶南,段锦都听得头疼了。
段锦这个时候说:“抱歉啊,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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