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治相碰的两根食指,月江鹤沉默地端起手中的咖啡,然后一饮而尽。
他发现阿治说话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几乎每一句话都说得黏黏腻腻的,而且有时候喜欢当一个谜语人,说出来的话意味不明,让人忍不住多想。
就比如现在,月江鹤无法理解阿治口中的密不可分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物理意义上的,还是精神意义上的?
这么一想,“密不可分”这个词语听起来竟意外地有些糟糕。
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月江鹤扫了一眼阿治嘴角勾起的弧度:“他是你的亲人?”
话一说出口,月江鹤就忍不住再次打量着阿治,发现阿治和太宰治身上确实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还存在着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就好像太宰治是阿治的小时候。
奇怪的想法一旦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算是,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比任何一个人都要亲近。”闻言阿治无声地笑了笑,眨了眨眼睛,给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蓦地,月江鹤感到一股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自己的背上。
似有所觉地转过头,他看到太宰治正站在咖啡馆的门口,手中还抱着《完全自杀手册》,一言不发地走过来坐在他们的桌子的另一侧。
“小家伙来了——”
阿治撑着下巴,拖长了声音笑吟吟地看向目光沉郁的太宰治,然后叫了一杯咖啡。
温热的咖啡冒着缕缕的热气,阿治修长的手指沿着咖啡杯口缓慢滑动着,随后将咖啡推给太宰治:“呐,超好喝的哟~”
太宰治垂眸扫了一眼杯口沾上的薄薄的一层水渍,如果不仔细看几乎难以发现。
抬起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阿治,太宰治将咖啡推回去:“我们不是关系密切么?这杯咖啡还是你帮我喝了吧,森先生说小孩子是不可以喝咖啡的。”
阿治握着咖啡,并没有选择直面回答太宰治的问题,而是将话题岔到月江鹤的身上:“月江你还是快去武装侦探社找晶子吧,毕竟小芥川的病可等不起哦。”
全程静默观看两人互动的月江鹤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明白阿治意有所指。
阿治想要和太宰治单独谈话。
不过阿治说得也极其有道理。
“那我先走了。”
太宰治瞄了一眼月江鹤远去的背影,才将目光重新落在阿治的身上,弯了弯唇角:“没想到十年后的我会这么无聊,给现在的我下泻药。”
被当场抓包的阿治,不,应该说是十年后的太宰,丝毫不觉得尴尬,而是笑嘻嘻地摆了摆手:“没办法,一想到坐在对面的是十年前的我,我就感觉很新奇。”
……
漫无目的来到武装侦探社的楼下,月江鹤向上望了一眼,刚好看到趴在窗边的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手中拿着波子汽水,像一只懒散的猫伸了一个懒腰,然后遥遥地对着月江鹤挥了挥手。
和江户川乱步打了一个招呼,月江鹤抬脚走上楼梯,来到了武装侦探社的门前。
只是还没有等他敲门,门就被“咔哒”一声打开了,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门缝中钻出来:“笨蛋君,早上好——”
“早上好,乱步桑。”
“今天社长不在武装侦探社,所以待会儿笨蛋君和我一起出去买零食吧。”
凝视着江户川乱步翠色的眸子,仿佛收敛了夏日所有的绿意,月江鹤随口就答应了。他可没忘江户川乱步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路痴,一个人出门十有八九会迷路。
“不过我要先办完事,然后才能陪乱步桑去买零食。”
“晶子就在里面哦。”江户川乱步眯了眯眼,将门拉开让月江鹤进来,指了指尽头左边的一扇门。
对上月江鹤狐疑的目光,江户川乱步扬了扬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可是乱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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