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和卫国公也不好再抱着周安煽情了,于是松开周安,退回到座位上。
张府尹再次拍拍惊堂木,“德林,本官问你,你如何能证明周安克亲的?”
德林勉强爬起来,咬着牙,顶着一身臭鸡蛋味儿,样子比哭起来还难看。“大人,周安刚出生,就克死了生母,这就是明晃晃的证据。”
其实他是想过,干脆就躺在地下,让世人看看周家的残暴。只是,府尹大人对他受到的伤害视若无睹,很明显暗里是还是偏帮周安的。
他就是躺在地上,也躺不出什么来,还坏了自己的高僧形象。
好吧,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扔了臭鸡蛋,又被人联合踹了一顿,他的形象可能已经不多了。可换一个思路想,这也算是一种苦难,算一种修行。到时候他还能自圆其说。世人诽我,谤我………………我待……………
如果他要是躺在地上不起来,那形象就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周安再次重复了下刚才的话:“如果你就是翻来覆去的这两句,说明你黔驴技穷了。这个世上,生来失母的人不少,但生来生母并不意味着克母。再说,生而失母,并不意味着也会失去其他的亲人。你凭什么说我克亲?为什么陷害我?”
德林冷哼了一声:“你的亲人能活着,就是因为贫僧的话,远离了你。不然,他们早就被你克死了。”
“当年,贫僧就不该动恻隐之心,把真相说出来。如果贫僧不说,你的所有亲人会在一年内相继死去,到时候,你就会失怙失恃。三岁小儿抱金砖过街,有钱也守不住。到时候,你的下场会比现在惨很多,哪有时间来恩将仇报?”
咦?这和尚的话好象,也有些道理?
围观的群众有人被说动了,开始嘀咕起来,这么一想,好象是周安忘恩负义啊。
周安突然笑了,他站起身来,向张府尹拱了拱手,又向三司三位大人拱了拱手,虽然不喜欢成王爷,但出于礼节,也冲成王爷拱了拱手,又转向门口,冲着围观的众人拱了拱手,“列位,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刚才这个秃驴说什么了?他说,如果不是他把我克亲的事儿说出来,让亲人们都远离了我,我的亲人们早就会在一年内死于非命,是不是?”
围观的人也懵了。
他们发现,今天这个案子,和他们以往围观的案子都好象不太一样。
反正吧,就是,真的很刺激!
不愧是三司外加帝都府联合审理的案子。
简直就是精彩纷呈呀。有好事者还想过,如果将来编什么拍案惊奇之类的书,这个故事一定要做为压轴的。
瞧瞧,刚才周安被德林这么挤兑,周安不但不生气,还笑了。
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欲知后事如何,当然要在场的每一个人快速配合了,
刚才德林确实是这么说的,于是纷纷点头。
“是的,没错的,确实是这么说的。”
“没错,没错,是这样的。”
“列位!”周安再次向四周拱手,“我再确认一遍!德林说,如果当年他不把我克亲的事喊出来,我的亲人会在一年内相继死去。到时候,我会失怙失恃,犹如三岁小孩抱金街过街一样,祖上留下的家财,我也守不住。样子会比现在更惨,是也不是?”
虽然个别字眼和先后顺序变了,但意思并没有变。这个围观群众们还是听得出来的。
“对的,没错。”
“对的,没错。”
我们都喊没错了,你快点搞啊。一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要搞事情的。
周安笑了笑,转头对张府尹拱拱手,“张大人,请借纸笔与草民一用。”
张府尹虽然心有纳闷,不过周安这个要求并不过分。点了点头,“拿纸笔给他。”
很快,衙役把纸笔拿了过来。
周安把德林的话写了进去,然后递给张府尹,“各位大人,这是德林刚才的话,我把他写下来了,还请各位大人帮忙做个证,他是不是这么说的。”
张府尹看了看,就是按照周安第二遍所说的写的,一个字不差。于是,点了点头。出于公正起见,他还亲自念了一遍,然后递给了离他最近的左都御史郑大人。
郑大人看完,点点头,递给旁边的大理寺的宋大人,宋大人看完,点点头,递给了刑部的胡大人。
周安再次拱手:“还请几位大人在上面签上名字,为我做证。”
三位大人一听周安这口气,应该是要整活的意思了,当然是欣然同意了。既然来听审了,做个证,也算是他们的职责吧。再说了,不赶紧签完字,怎么看后续哦。
三人签完字,递回给周安,周安把纸收到怀中,转头望着地下跪着的德林,也冷哼了一声:“佛家讲的是慈悲为怀。如果有一个人,真的克亲。一位高僧,想的应该是帮他化解。或者制作符箓,或制作玉佩,帮他们消灾渡难。而不是像你一样,当场传播他克亲,毁了他的亲缘。你这不叫慈悲为怀,你这叫恶意满满。”
然后又向四周挨个拱手,“诸们,请容许我隆重向大家介绍,我的亲儿子,周江,他今年已经五岁了,在我身边,生活了快两年了。”
周安话一落,围观群众全傻眼了。我去,我去,周安手里,原来真有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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