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为啥怀疑不是咱爷亲生的?”
“他说啊,咱爷的本事,都偷偷教给大伯二伯了。尤其是大伯没了之后,一身本事都给你爸了。他想学,咱爷不给教。”
这倒是一个让人不好反驳的理由。
只是,爷爷到底教了父亲什么?江跃却是一头雾水。
要说家学渊源,江家确实有,风水堪舆,占卜卦算,测字观相等等,老头倒确实是颇有水准。只是老爷子从不涉江湖,所以名声不显。
至少江跃自小都是潜移默化接触这些,绝没有手把手系统性的教学。
要是爷爷真私底下教了父亲了不得的本事,自己是父亲的独子,没理由得不到传承吧?
“三狗,你爹说的话,你信吗?”
“信。”三狗回答得很干脆。
“我信咱爷有大本事,也信咱爷不教我爸。不过,咱爷如果真有那么大本事,他不教我爸肯定有他的理由!”
哦?
这倒让江跃有些刮目相看。一向神经大条的三狗,竟说得出这等有深度、高逼格的话来?
“你倒说说,咱爷有什么大本事?”
江跃过目不忘的能力,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天赋,打小就有。
爷爷在他六岁的时候,便仙去了。但是六岁之前,江跃没少在爷爷跟前承欢膝下。
小时候的记忆,虽然不如大了那么深刻,还是能记住不少的。
记忆中,爷爷就是个乐呵呵的老头,虽有些仙风道骨,也论些阴阳风水、观星望月的事。
说到底和常人无异,一日三餐,吃喝拉撒,没见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倒是爷爷经常教他认字,读一些古书,讲一些做人道理,偶尔会点拨些阴阳风水相关的常识,这些都是长期耳濡目染,融入到骨子血脉里的东西。
“二哥,小时候我爸跟我讲过一件事,我记得特别深。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说说看。”
“我爸说,有一回他还小,可能比我现在还小。爷爷进山说是采药,我爸偷偷在后头跟着。”
“跟到一处山背,我爸看到爷爷在一张黄裱纸写写画画,写了很久,又把那黄裱纸折成一只纸鹤,随后蘸了两点朱砂,在纸鹤的翅膀上各点一下。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我爸说,他看到那只纸鹤,竟在爷爷掌心中飞了起来。虽然飞了没多远,但我爸说,至少得有七八米高,几十米远!而且直接在半空中烧化了!”
“怎么可能?”这已经接近仙魔的情节了。
作为在爷爷身边待过的长孙,江跃很难将这种神奇的事,和当初那个乐乐呵呵的老头联系在一起。
三叔小时候的事,那都多少年前了?这事怎么说得准?小时候的记忆出现偏差,甚至自己脑补想象加工,也完是有可能的。
“就知道你不信,我当时也不信。可我爸都赌咒发誓了。而且后来咱爷发现我爸偷看,当初给了我爸一个大嘴巴,还警告他不要到处瞎诌诌,要不然就打死他。”
“我爸挨了这么一顿揍,能不记忆深刻吗?更邪门的是,那事没过多久,大伯就在外地病亡了,二伯和我爸连大伯的尸首都没见着,听说直接在外地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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