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戎徵凝神细一思,不揭穿她,一改刚刚在老太太房的凌厉气势,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而后睇着遗相自我介绍起来,“爸,我是慕戎徵,从今往后是您的女婿,关于我和蔚鸯这桩婚事,您对我肯定有诸多不满,但特殊情况特殊处理,还请见谅……”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什么意思?
蔚鸯眼珠子骨溜溜直转。
强娶的背后,难道另有文章?
慕戎徵是一个出生世家的男子,受过高等教育,自幼在苛厉的管教中养大,可以很蛮不讲理,也可以很彬彬有礼。
蛮不讲理时,他是混世魔王,人见人怕。
彬彬有礼时,他是优雅绅士,人见人爱。
只是,这种彬彬有礼时候,蔚鸯极少见到,竟优雅到能让她的心脏砰砰急跳。
程蒽就站边他们身边,很是心喜地看着,纷乱的情绪渐渐平静,只觉得眼前这对孩子真是太登对了。
“报告。四少,冰袋给您取来了。”
门外张副官报告着,慕戎徵刚刚让他去取冰块了。
“嗯。”
慕戎徵答应着,走向张副官取过冰袋,折回时扣住她的下巴,往她脸上敷。
她本能一躲。
“不准动。”他语气不悦,“脸都肿成这样了,躲什么?”
哼,说什么嫁给他是最大的幸运,结果身体可诚实了,根本不让碰。
“我自己来。”她去抢他的冰包陪笑,“哪能劳驾四少……”
慕戎徵眼神沉了沉,似欲发怒。
唉,好吧,她都忘了,这人只能哄,不能对着干,遂眯眯笑道:“那谢谢四少了。”一顿又道:“我伤得一点也不重,妈妈脸上和身上都有伤,要不,您再给我去弄点伤药回来,我得给我妈妈擦了擦。”
慕戎徵瞄了一眼身上尽是鞭伤的岳母,继续给小心翼翼地给她敷脸,另吩咐了一声:“张副官,去买点伤药。”
“报告,四少,伤药我已经顺带买回来了。”
张副官绝对是一个衬职的好副官。
闻言,慕戎徵突然将手上的冰包给了蔚鸯,“那你扶上母亲回房自己好好敷去,本来就长得难看,现在都快变成猪头了……”
她,难看?
滚。
若不是我貌美如花,你会强娶我?
蔚鸯不由得瞪了瞪杏眸。
“怎么,不服气?回头你去照照,看像不像猪头!”
“是是是,您说我是猪头,那就一定是猪头,慕四少眼光精准,哪会有错,回头我一定好好敷。妈,我们回房敷药去,一定要把我这张猪脸敷成仙女脸才成,要不然万一四少瞧不上了,那我得哭死……”
她笑眯眯不顶嘴,装乖装巧,努力扮猪吃老虎,去张副官那边抓了伤药,扶上母亲回房。
“哭死?我怎么觉得你会开心死?”
“四少,您哪的话,从一而终那是美德,我会身体力行,执行到底。”
满嘴全是好话。
他肯定,这是谎话。
很不错。
敢和他玩心计,有胆量。
他突然想:往后与她斗嘴斗智,生活一定会很有趣,不觉弯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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