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芮想笑:“你告诉我怎么好好的?三十年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没好。你想自欺欺人别拉上我!”
闵疆源把妻子的枕头放到床上,睡衣叠好放在床头。
安静半天,他坦诚:“我说错了。是我想跟你好好的,是我拿两个孩子当借口,不想分居。”
闵疆源妥协,主动拿出一条夏凉被放床上,两条被子各睡各的,劝妻子:“孩子都在家,别闹出动静,让他们听见了睡不好。”
已经凌晨一点多,江芮担心影响到闵廷和闵稀,自己也累了,没力气再争执,拿着睡衣去洗澡。
洗过澡坐到化妆台前护肤,化妆台上有两个打开来的精致礼物盒,里面是两枚素雅的胸针。
她平时不佩戴任何首饰,只在衣服上佩戴胸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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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稀睡到翌日早上十点钟,如果不是父亲敲门喊她起床,她能一觉睡到中午,离婚后的第一个踏实觉。
洗漱过,换好衣服开门,父亲还在她房间门口,端了一杯温水。
“喝点水,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这种待遇只有几岁的时候有,长大后父亲不会再把早上的那杯温水送到房间。
闵稀靠在门框上,边喝水边打量父亲:“爸爸你今天有点反常。”
闵疆源这辈子没求过谁,难为情地清清嗓子:“你帮帮爸爸。”
“帮什么?”闵稀有前提:“不能让妈妈不高兴。”
“不会。”
闵疆源把昨晚送妻子胸针但被无视的这件事告诉女儿,“我送礼物送不出去,你给我点建议。”
闵稀抿了一口水,“建议就是你就别为难妈妈,你送你的,妈妈收不收、什么时候才收,看她心情。”
闵疆源叹口气:“下周我又要出国,后面还有好几个会议,在不同的地方。下次再见到你妈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以前过节送礼物都是秘书转交,你妈妈应该很不高兴。”
但又有什么办法。
到了他这个位置,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再陪妻子像普通人那样,随便逛逛街,随意吃街边摊。
闵稀挽着父亲下楼,边走边说:“爸爸,你只要用心妈妈会感受到的。”
她分享自己的心得:“我跟傅言洲刚结婚那会儿,想多接到他几个电话,我就让他向我汇报工作。你别觉得嘴上关心不实际,那叫提供情绪价值。”
拐下楼梯,闵疆源从女儿手里接过水杯,“我来拿。”
江芮早就起床,已经从外面回来,去花店给女儿买了一束鲜花,又去生鲜超市给儿子买了喜欢吃的海鲜。
她把花放水里醒着,抬头瞅一眼楼梯上的丈夫,他上楼下楼好几次,终于喊醒女儿,估摸是请教女儿怎么把胸针送给她。
闵廷也刚起不久,正在餐厅吃早饭。
闵稀坐过去,今天家里所有人的生物钟都乱掉。
餐桌上有个蛋糕,还没拆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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