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添还是以同样的语气接听:&ldo;喂、喂,我是川添。&rdo;
&ldo;对不起,我是村野。&rdo;
话筒的另一端寂静无声。
&ldo;请别挂断电话。我不谈那位金发娼妓的事。如果你不告诉我,我会用其他方法调查。只是,有一件事无论如何想请教,那就是……昨天演奏之前,你为何呼唤耀子?那简直就像是……&rdo;我害怕说出下文,住口不语。
这时,川添接腔:&ldo;呼唤灵魂吗?&rdo;
&ldo;是的。&rdo;
&ldo;好吧。你似乎相当执着,而且个性坚强。明天下午请来我这里,我让你看某样东西。不过,请独自前来,不能带那位身材高大的男人。&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讨厌男人。&rdo;说完,川添吃吃笑了,挂断电话。
所谓某样东西是什么呢?但我已没有时间慢慢想像。接下来,我拨电话给父亲告诉我的多和田律师。女秘书接电话,说律师正在九州出差,明天下午才会回来。我说出这里的电话号码后,挂断电话。
望向窗外,夕阳尚未西沉。我在盘算是否该在今天把耀子的住处收拾一下,设法取得可用的身份证明。下定决心后,我换上容易行动的棉短裤和圆领衫,拿着车钥匙外出。
进入电梯时,听到喧闹的声音接近。我按住&ldo;开&rdo;的按钮等待,准备上班的辛西雅她们走进来,欢叫出声:&ldo;嗨,美露小姐。&rdo;
化妆品和香水味笼罩整个电梯。
&ldo;和男朋友言归于好了吗?&rdo;辛西雅以纤细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臂问。
&ldo;不,继续战斗。&rdo;我回答。
玛莉亚笑了:&ldo;如果那样,绝对不让他进我家。&rdo;
&ldo;可是,你男朋友很棒呢。&rdo;伊莎贝拉说。
所有人都颌首,瞪着我看。
我懒得说明,只好微笑。一笑,右边脸颊有点痛。我心中又涌起不甘,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原谅君岛。
像往常一样,我把车停在耀子住处后方隔一条马路的巷内。爬楼梯上楼时特别注意观察情况,发现已无人在耀子的房门前监视。我迅速开锁入内。
大概是密闭多日的缘故,房内弥漫着一股食物腐坏的馊味,同时又湿又闷热。里面的情形毫无改变,仍然乱成一团。
我是星期天来的,到今天为止,看不出有人收拾过。成濑说过要叫那位年轻男人收拾,难道又改变心意了?成濑的态度感觉上好像在报复耀子,不过,如果成濑的妻子所言属实,成濑当然会不悦。但我至今仍无法相信耀子会做那种事。
拉开窗帘,打开窗户,等户外的风和光线进入,我总算舒了一口气,但仍热得汗流不止,只好又打开冷气机。冷气机吹送出来的风稍带霉味。
我决定先收拾发出恶臭的厨房。找出大的黑色塑胶袋,将被丢出来的东西全部放入,用吸尘器吸净米粒和粉末,拿抹布拭净凝固的番茄酱和调味汁,再丢掉腐坏的食物。
接着,我把家具一一归位,关上被拉出的衣橱抽屉,再把丢满一地的衣服挂上衣架,放回衣橱。
当我要扶起倒下的韩国橱柜时,发现底下压着某样东西,无法站稳,不得已又辛苦的把橱柜放倒,将压住的东西拿出来。我大惊失色,那是耀子最宝贵的黑珍珠项链。当天晚上,她是佩戴这条项链到事务所,来我房门前的时候,胸前也戴着这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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