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腾又要把祸水引到那群小摊贩的身上,往街两边的摊贩跑。摊贩们全都推着摊车,挑着担子,各跑各的,地上只留下白色的垃圾袋、黄色的烂菜叶、烂香蕉皮。
“农民”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从正前方扑过来,大声吆喝着:“看你往哪跑?”
杜子腾一脚踢飞香蕉皮,香蕉皮飞落在“农民”的脚下,农民脚下一滑,重心不稳,跌了个狗吃屎,摔倒杜子腾面前。
杜子腾从口袋里面拿出一毛钱,把“农民”的眼皮一翻,塞眼皮里,微笑说:“还没到过年呢,就给爷爷磕头拜年了,真是有孝心的乖孙子。这是给你的红包,恭喜财。”
“农民”顿时感觉眼睛奇酸无比,眼泪止不住的流,连忙从眼皮里面抠出一毛钱,捂着眼睛追堵杜子腾。
杜子腾跑得跟唐老鸭似得,大金牙从左侧丢了个砖头过来,杜子腾连忙脱下书包,用书包狠砸了一下砖头,改变砖头的方向,砖头笔直地飞到杜子腾身后追着的那个痞子脑袋上。
“通”一声,杜子腾身后的那个人被砸得后仰倒地,头破血流,脸上流着几道殷红的鲜血。
杜子腾故意刺激大金牙:“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别说砸了人了,就算砸到花花草草,砸到小猫小狗,你赔得起吗你?”
大金牙从地上又抠出一块砖头,指着杜子腾怒骂:“你个小崽子,有本事站在那里别动让老子砸!”
杜子腾站在原地,拍拍胸口问:“有本事砸啊,我就在这里站着,来啊!”
杜子腾右边的人看到大金牙的眼色,暗中抽出一把匕,跑向杜子腾。杜子腾扭头看了一眼右边的人,摆出要逃跑的姿势。
大金牙看到杜子腾要逃跑,立刻丢出砖头。岂料,杜子腾只是摆个姿势而已,迅蹲在地上系鞋带。
右边那个拿匕要捅杜子腾的人,刀锋还没触及到杜子腾,迎面而来一块地板砖,直接砸到鼻子上,鼻梁骨被砸断,身子往后仰倒,一股鲜红的鼻血在空中划了个弧,洒落在地面。
杜子腾站起来,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哇哇哇……你怎么这么凶?我还以为你只是对被抢劫的人凶呢,没想到你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大金牙看看两个被自己的砖头拍得昏死的弟兄,不敢再随便丢砖头了,折了根树叉子,做成一根棍子,走向杜子腾,准备用棍子抽死杜子腾。
杜子腾扭头看到路边有一辆警车,连忙对警车挥手喊着:“抢劫啊……警察大叔大爷……抢劫啊……快救我啊……”
大金牙嘴角挂上一丝冷笑:“你以为警察会救你吗?”
大金牙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对着杜子腾毫无顾忌地丢了出去。杜子腾侧身躲开砖头“哐当!”一声,砖头砸破警车玻璃。
“谁?是谁丢的地砖?是谁袭警?哪个敢在老子的地头挑事?”车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怒骂声。
杜子腾幸灾乐祸地鼓掌说:“大金牙,你完了,警察你都敢打?”
一个身高一米七八的胖警察一边系裤腰带,一边下车。胖警察下车之后,车胎上升了整整两公分。
胖警察怒骂:“哪个不长眼的在老子的地盘上惹事?不知道这里是我王老虎罩着啊?”
杜子腾指着大金牙:“王警官,是他丢的砖头,还抢劫。”
王老虎掏出手铐,直接拷上杜子。
杜子腾傻眼了:“警官,你抓错人了吧?我是受害者。”
王老虎一巴掌扇杜子腾脸上:“抓的就是你。”
大金牙走到杜子腾面前一拳砸在杜子腾的肚子上冷笑问:“跑啊?继续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王老虎狠狠一巴掌抽杜子腾脑袋上,一脚把杜子腾踹地上问:“老金,你跟这小子怎么回事?”
大金牙从包里掏出一盒烟,递给王老虎一根说:“别提了,这小崽子,竟然黑吃黑。本来我想套他两万块钱的,没想到被他反套五万过去。我手下几个弟兄追他,还弄成重伤,给他弄个强推、抢劫、袭警什么的罪名,关他十六七年。”
王老虎吸了口烟,鼻孔喷白雾说:“安罪名的话,不能按老价钱,局里换了个新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查得紧,要涨一点。”
杜子腾恼火地问:“你们还讲不**律了?抢劫犯不抓,抓我一个受害者!”
王老虎一巴掌抽飞杜子腾的帽子:“法律?爷告诉你,这个区是爷的地盘,爷就是法律!你个穷B也敢跟爷谈法律?”
大金牙一把扯下杜子腾的双肩包,从包里把七万块钱拿出来,狠狠一脚踹杜子腾屁股上。杜子腾侧身一转,大金牙一脚踹在王老虎的身下。
王老虎双手捂着身下,疼的脸红脖子粗,蹲在地上流眼泪:“你踢我做什么?”
杜子腾憋着笑,故意挑拨离间说:“你也看到了,他是笔直踢到你的身上的。我只是被他拿来当个借口,方便他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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