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青的讲解,于谦如醍醐灌顶,对战争的偏见也随之消弭。
“于谦谨受教。”于谦心悦诚服,“尚书高见。”
直到这时,他才真正理解了李青的话:少说,多看,多学。
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还得往更深更远处想……于谦决定抛开读书人、文臣的身份,以公正角度,更深层次的看待战争。
只是有一点他还是不理解,这位尚书为何要苦心竭虑的培养他。
于谦皱着眉,冥思苦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抬头看了李青一眼,发现李青也皱着眉。
李青也有一事不明,那就是这一战的蹊跷之处。
想了许久,他也没个头绪,索性不去想了。
反正,这一战斩敌过万,收获大量的牛羊、骆驼等牲畜,且还俘获了大几千俘虏,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战果。
……
……
七日后,大军距离瓦剌部仅剩百余里。
毕竟是鞑靼降将的情报,朱棣也不想直接莽上去,于是,李青又当了一次斥候兵。
不同的是,这次是白天赶路,朱瞻基也跟着他。
两人并驾齐驱,驰骋在大草原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青伯,你说这里会是瓦剌营地所在吗?”
“很有可能。”李青回道,“那人都投降了,按理说不敢公然行骗,况且还有那么多俘虏,即便他不怕死,也不会不顾那些人的死活;
而这处区域水草格外丰美,且有险可守,这一路行军,地势和地图也完全对得上,十有八九就在这儿了。”
朱瞻基点头:“上次夜晚作战,爷爷不让我上战场,这次改换白天了,到时候非杀得瓦剌哭爹喊娘。”
顿了顿,“青伯,到时候咱们比一比如何?”
“比什么?”
“比谁杀的敌人多。”朱瞻基自信道,“虽然单打独斗我不是你对手,但这并不意味着,战场厮杀我也不如你。”
“呵呵……行啊!”李青笑道,“赌注是什么?”
“一百两黄金!”
“成交!”
李青爽朗一笑,猛地挥了挥马鞭,“驾……!”
“青伯你等一下我,那是爷爷的马,你可别抽坏了。”
“多管闲事,又不是你的马。”
……
一路疾驰,很快就距离地图上标注瓦剌大营的地方,不足五十里了。
同时,头顶也合乎情理的出现了海东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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