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扶南盯着那张海报看了一会儿,然后很快移开了视线。她已经早早准备好宣讲稿,可此时此刻,她打了退堂鼓。
她不愿意,不想看见段锦。
盛扶南一点都不想去,甚至冒出要不要找人替讲这种离谱的想法。
但到最后,她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晚上七点四十,盛扶南到了礼堂,礼堂内几位负责人正凑在一起聊天,见她来了,兴冲冲地招呼她过去。
盛扶南记得当时段锦坐在第一排从右往左数的第三个位置上,离礼堂门口很近,于是她往左侧多走了两步,在最远的最旁边的位置落座,一旁直接挨着过道。
盛扶南有一瞬间恍惚,想到是不是李扬溪不走的话,自己的身边坐着的一位部门负责人应该是她,不过盛扶南很快就回过神来,和其他负责人聊天。
她很努力地投入,但是当礼堂外传来脚步声和交谈声时,她还是不自觉地后背紧绷,注意力全部放在门外。
“今天我可不紧张,我……我又不用上台。”
是段锦的声音,有一瞬不自然的停顿。
盛扶南的眼神迷茫起来,开始想段锦是不是看到了她,所以才这么不自然。
身边艺术中心的负责人拍她的肩,“回神,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盛扶南摇头,“没事。我自己待一会儿。”说完她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但是她给自己营造的“谁都看不见我”的错觉很快被人戳破,一旁有人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起来一下,我进去。”
盛扶南几乎是一瞬间就判定段锦是故意的,故意从左边进到中间的位置去。
因为她已经特意挑了离礼堂门口最远的位置,也不存在什么段锦不想和不熟悉的人交流的情况,所以按照习惯,段锦一般都会选择直接哪里离得近走哪里。
她忽略掉段锦故作的熟稔,不去看段锦空荡荡的不饰一物的耳垂,劝自己段锦就该这样干净,什么都不该拖累她。
盛扶南沉默地站起来,往旁边挪了两步。见状,盛扶南旁边的人也稍稍蜷起腿,方便段锦进来。
段锦边往里走边很自然地问:“最近怎么没给我发信息?”
盛扶南差点笑出声,几乎克制不住自己的刻薄,很想反问她,“不是你说以后不会再跟我来往吗?”
不过到最后她笑得很自然,她配合段锦的表演,微微低下头,说:“最近太忙了。”
“哦。”段锦回复得不痛不痒,再没说什么。
盛扶南又重新坐下去闭上眼睛,想:果然,装瞎的人什么都看不见。
陆陆续续地,礼堂内进来了很多人,纳新很快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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