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这场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予柯从行李箱里拿出衣服,转身去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水声落在耳畔,温热的水流从身上滑落,鼻尖是沐浴露淡淡的清香。
予柯有些恍神,具体恍的是什么她也不太清楚。
可能是声音,她好像昨天晚上好像隐隐约约地听到过水声。
也可能是味道,她好像具体地在哪闻到过,离得很近。
又或者说,是触感……
予柯揉捏着指尖,一边头疼,一边回想着零碎的记忆。
她记得昨天晚上跟着一群人在玩游戏,输了不少,喝了很多的酒。
后来不知道是到了哪个环节意识开始模糊,再后来……就什么都记不清楚。
她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在床上睡着的?
予柯想来想去,都只想到了一个人。
她加快洗澡的步伐,关闭水阀,套上衣服,下了楼。
姜屿鹿在吃早饭。
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更切合一点,她是在“玩弄”她的早饭。
神情恹恹的,手里的叉子要掉不掉地拿着,在碗里挑挑拣拣。
予柯步子一顿,她先是走到厨房拿了自己的那一份,然后走到姜屿鹿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听见了动静姜屿鹿也没抬头,继续懒懒散散地扒拉着手里的碗。
还是予柯先开口说:“没睡好?”
姜屿鹿抬了抬眼皮,看了予柯一眼,然后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没说睡好,也没说没睡好。
予柯摸摸鼻子,心里有了猜测。
她觉得姜屿鹿应该是没睡好,不然不会像现在这样不想搭理人。
是因为她吗?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予柯舔舔唇,试探性地问:“我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吗?”
“你觉得呢?”
姜屿鹿还在玩叉子,她一叉直接叉在桌面上,扎出四个洞。
予柯:“……”
姜屿鹿漫不经心地问:“你记得什么?”
予柯没说话,她想了想,然后说:“我记得,你昨天晚上好像洗澡了。”
“咚”地一声,姜屿鹿放下手里的叉子,不玩了。
她直直地盯着予柯:“你就只记得这个?”
大热天的,莫名地吹来一阵冷风,予柯缩缩脖子,含含糊糊地说。
“大概吧,我昨天晚上好像听到水声了。”
“噢。”姜屿鹿不冷不淡地接了一句:“还有呢?还听到什么了?”
予柯摇摇头,老实道:“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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