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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反而不能去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这回荷池四所都是挤着住的,明年还有十七上学呢,越发住不开了,西花园的小阿哥所,还得加几个院子。”
舒舒道:“弘升跟弘曙算是特例了,往后后头的皇子阿哥应该还是嫡子入宫的多。”
九阿哥点头道:“应该是如此,汗阿玛也更重视嫡出一些,对裕亲王府跟恭亲王府的阿哥都寻常。”
说完这个,九阿哥才问起太子妃生病之事。
舒舒就将知晓的说了。
只晓得是急症,早上才不舒坦的。
九阿哥道:“多半是累的,宫里庶务多,早先是娘娘跟三位妃母署理,后头都是太子妃一人了,年前年后就是最累的时候。”
舒舒点头,她觉得也是如此。
前阵子辛苦,免疫力低,搬到海淀,水边住着,阴冷湿寒的,感冒也寻常。
“三嫂她们上午打发人过去探看,我也叫邢嬷嬷预备了一包高丽参、一盒燕窝,随大流送了过去,等过几日太子妃好些了,再亲自过去……”舒舒道。
她们虽比不得太子妃尊贵,可也不是嬷嬷宫人能招待的客人,真要亲自过去探看,还要扰了太子妃清净。
九阿哥点点头,道:“应该的,她也不容易。”
北三所,正房。
八福晋对着妆镜,正在敷脸。
太医年前看过了,这个三七粉还要再涂三个月,眼下疤痕处的红色印记会再浅澹些。
若是白天出去,这个晚上睡觉前涂抹就行,不用十二个时辰涂满。
八福晋依旧是昼夜涂抹,只是赶上需要出门的时候,就涂半天。
八阿哥大踏步地进来,就看到八福晋这个姿态。
从去年夏天开始,八福晋就是如此。
因为长时间涂抹三七粉,她身上都被三七粉浸透了,带了浓浓的药味儿。
八阿哥素来爱洁,见状退后一步,在炕边坐了。
八福晋已经涂好了三七粉,转身道:“爷不是要进城么?”
八阿哥摇头道:“就在镇子上见了两个人。”
八福晋没有说旁的。
旁边的海淀镇,有官房,也有些等着侯见的官员会暂住这里。
八阿哥犹豫了一下,道:“听说,太子妃病了?你跟嫂子们打发人去看过没有?”
八福晋蹙眉道:“也不晓得太子妃病症,哪里好当天就过去探病,这不是折腾人么?不过已经打发人送东西过去了,没见着人,只说是吃了药歇下了。”
八阿哥看着手中茶杯,心中多了忐忑。
昨天早上太子搬到讨源书屋后,他就过去请了安。
想起围场时其他人对他的讥讽,一时不忿,他对太子说了牛痘育苗之事。
听着太子的意思,对三阿哥与七阿哥的反应不以为然。
随后,太子就去了畅春园。
今早,太子妃又病了。
想想围场时,三阿哥与七阿哥的反应,太子妃的病因不难猜测。
八阿哥觉得太阳穴“突突”的。
太子妃宽和大度,对下头的小叔子也是一视同仁,没有按照爵位、出身就分出三六九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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