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摇头,道:“没有,脖子是没有带风领,灌了风的缘故,其他无碍的。”
九阿哥道:“明天叫人再接老姜太医过来一趟,给你诊个脉,开两个食谱的方子。”
舒舒摇头道:“明天抽不开功夫,后天吧,给爷也看看,咱们一起补。”
三九补一冬,来年无病痛。
进九“补冬”也是勋贵的养生常态。
眼下离进九还有几日,正好可以预备上。
九阿哥本给她揉着脖子,听到这里,不由皱眉,抱怨道:“你说老十福晋是不是傻?”
舒舒转过头,看着他道:“爷怎么又这样说,十弟妹就是性子单纯些,心里明白着呢。”
九阿哥撇嘴道:“爷说的不是她的性子,是明天请客的事儿,你说旁人家请客,都是正经理由,婚丧嫁娶、添丁乔迁之类的,办个酒席,还能收份子钱,能赚不少;你说她图什么?还弄个‘鉴宝会’,到时候旁人看中了,是送还是不送?收不到礼不说,还要往里倒贴,这不是大傻子是什么?”
舒舒道:“嫂子们都明事理,没有那爱占便宜的人。”
送肯定是要送的。
只是真从十福晋这里看到什么新奇东西,谁还能白拿不成?
都是有来有往的。
九阿哥依旧不赞成道:“老十不在家,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时候,就不能安生些。”
舒舒听不下去了,在九阿哥的腰上拧了一把,道:“照爷这样说,爷往后要是不在京的时候,我也得锁门闭户的,不能待客,也不能出去了呗?”
九阿哥抓了她的手,道:“你跟她不一样,你没事儿也不会非要请客,还扯这种不寻常的请客理由。”
舒舒觉得头有些疼,道:“爷真觉得不妥当?就是女卷凑到一起吃顿饭罢了,也没有旁人……”
九阿哥轻声道:“咱们晓得老十福晋没有其他用意,可旁人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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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心情大好,眼中多了得色,道:“耐住性子,每天练习再加半筒箭,好好铺陈好基础,再说其他。”
他年轻的时候,确实是十五力弓可控弦,只是不持久,每次只能射三箭,再射就脱靶。
那是什么时候?
他看了眼坐着的儿子们,目光落在四阿哥与五阿哥那一桌。
大概就是像四阿哥与五阿哥这么大的时候。
诸皇子之中,只有老大跟老三能勉强追上他,以后应该还会加一个十三阿哥。
皇子们虽没有青出于蓝胜于蓝,可也算各有所长,没有给他这个汗阿玛丢脸。
十四阿哥在旁倒酒,道:“嗯,嗯,儿子一定踏踏实实的,垒实根基,往后做汗阿玛的大将军王,为汗阿玛开疆辟土!”
眼下八旗风气糜烂,旗人跟宗室尚武之风日减,正是康熙忧心之处。
眼见着十四阿哥有这份志气,康熙觉得欢喜,赞道:“好,朕等着,看朕的大将军王所向披靡。”
十四阿哥也是偷着乐,自己以后不用盼着长大了。
皇父不缺长大的儿子,缺没有长大的。
所谓“彩衣娱亲”,就是如此吧?
咦?
九阿哥天真烂漫,是不是故意的?
京城,九皇子府。
“阿嚏!”
九阿哥正泡着脚,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舒舒见状,忙递了毛巾给他,道:“爷这是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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