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什么。&rdo;
&ldo;说!&rdo;
&ldo;是!我只是好奇,您为什么不接受时涵少爷,他的条件合适,您也不讨厌他,况且您身边确实缺个人。&rdo;
担心杜山阑发脾气,林琪表述得异常委婉。
杜山阑深深地注视着桌上的老物件,眼底闪过无法看懂的复杂神色。
有愧疚、悔恨,有不甘,还有痛苦,来自久远回忆的深渊。
他脱力般开口:&ldo;他才十八,我答应过他妈妈,把他当弟弟照顾。&rdo;
弟弟两个字,说得异常阻涩。
眼前全是昨夜的索吻。
林琪越发不明白,&ldo;那您又不跟他相认,这种情况,换谁都会误会吧。&rdo;
杜山阑烦躁地靠回椅子,&ldo;你妹妹在学校课业重吗?最近是不是快期末了?&rdo;
显然不想再继续往下聊,话题换得猝不及防。
林琪叹了口气才说:&ldo;杜先生,我妹妹都快毕业了,您想了解时涵少爷在学校的情况,为什么不去问梓乐少爷?&rdo;
并没有被戳穿心思的尴尬,杜山阑讶异抬眉,&ldo;梓乐?&rdo;
&ldo;嗯。&rdo;林琪点头,&ldo;没记错的话,梓乐少爷和他同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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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的公交车上,时涵回忆着昨夜的梦境。
一场不会对任何人提及的美梦,梦到杜山阑抓着他后脑疯了一样吻他,没有理智,没有克制,所有顾虑破碎灰飞,唯剩忘情的纠缠和侵占。
手心濡出细汗,他把杜山阑的名片掐出数道褶皱。
本就破旧的纸质卡片,越发衣衫褴褛。
像他这样地位的人,想弄到杜山阑的名片,可不容易,这张名片的来历,并上不得台面,如果不是那晚恰巧遇到,可能到现在,他也依旧在暗处仰望,没能拿出迈进第一步的勇气。
毕竟这张名片,在他这里放了两年了。
时涵把脸歪向车窗,外面是车流,是行人,是修剪整齐的红叶石楠,所有一切,组成与他无关的世界。
&ldo;叮‐‐&rdo;公交到站。
盛夏日头亮得虚假,令他昏沉不醒。
时涵怕晒,挑着树荫走,到校门口时,远远看到几个人正在张贴什么东西,来往同学围观,议论纷纷。
还没看明白发生什么事情,有人猛地指向他:&ldo;臭小子!在那儿呢!&rdo;
时涵仿佛被电击中,猛地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ldo;狗杂种!给老子站住!&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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