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稀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双腿抱膝,直到哭累了实在哭不动,闵廷用热毛巾给她擦过脸,把她劝回卧室。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闹铃响了,她关掉,机械地起床。
出发去机场前她仔细化妆,从箱子里找出西装穿上,在镜前整理许久,眼镜肿得跟核桃似的,热敷冷敷过都不见效。
箱子里备了一副墨镜,她找出来戴上。
闵廷也是一夜没睡,冲过澡换了一套干净衣服,给妹妹做了简单的早餐。
他还有工作要处理,一时脱不开身去巴黎。
“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过去陪你。”
闵稀:“不用,我又不是小孩。”
哭过了,心如止水,只有想到母亲时心里会疼。
闵廷送闵稀到机场,过安检前,她抱抱他,说自己没事。
过了边检,闵稀在贵宾室看到盛见齐,一年不见,他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表情。
她冲他微微点头打个招呼,墨镜没摘。
盛见齐瞅了她两眼,无意间瞥到她无名指没戴婚戒。一个女人忽然变得很沉默,连戒指也不戴的时候,就是下定决心想要结束一段关系的时候。
他前女友当初就是这样。
第42章
为了方便飞机上聊工作,他们的座位挨着,盛见齐看到她人之前,以为她真要和他讨论项目,现在她这个状态,他不强人所难。
到了飞机上,盛见齐把两人座位之间的隔板升起来,将她当成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他是她的甲方老板,做任何事没必要向她解释原因。
闵稀把文件包放腿上,刚打开来,还没拿出第四代小小时的资料,挡板将他们彻底隔开。她微曲指关节,想叩挡板,手指已经蹭到挡板上,又作罢。
他失恋已经一年多,状态还不如她稳定。
关机前,收到傅言洲的消息:【落地给我电话。】
闵稀回他:【好。】
还有很多想说的话,最后只发送了这一个字出去。
到了巴黎的第三周,闵稀的状态才渐渐调整过来。
这几天她几乎不说话,除了必要的开会发言,其他时间都沉浸在项目里,有好几次,盛见齐问她个事情,她没听见,头也没抬。
盛见齐每次想要发火前,都会下意识看她左手的无名指,钻戒始终没再戴上。他耳畔不断重复她曾经在盛时发布会前对他说过的:因为你失恋了,我不想跟一个情场失意的男人斤斤计较,显得我不大度,没气量。
现在情场失意的换成她,他如果计较,显得他很不男人。在沪圈,他和傅言洲有共同的朋友,有次吃饭听朋友提起过他们,朋友也看不懂他们夫妻间什么情况,不像不爱,但又说不上多爱。至今两人都不提办婚礼的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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