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禄瞬间一阵清风而去,将李槐接住以及扶正站姿。
李槐大言不惭道:“功亏一篑,只差毫厘了,可惜可惜。”
裴钱冷笑道:“那再给你十次机会?”
李槐一本正经道:“我李槐虽然天赋异禀,不是一千年也该是八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可是我志不在此,就不跟你在这种事情上一争高低了。”
李宝瓶从李槐手里拿过行山杖,也来了一次。
结果这位红襦裙小姑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但成功了,而且太过成功,直接飞出了墙头。
墙外传来轻微声响。
对这类事情熟门熟路的李宝瓶倒是没有摔伤,只是
落地不稳,双膝逐渐弯曲,蹲在地上后,身体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宝瓶站起身,浑然无事。
一位佝偻老人笑呵呵站在不远处,“没事吧?”
李宝瓶笑道:“这能有啥事!”
朱敛笑着点头。
李宝瓶飞奔返回院子。
朱敛身为远游境的武学宗师,眼光卓然,当然是清楚李宝瓶不会有事,才没有出手相助。
朱敛继续在这栋院子周围散步。
陈平安当时离开书院前,跟李宝瓶那场对话,朱敛就在不远处听着,陈平安对他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朱敛甚至替隋右边感到可惜,没能听到那场对话。
之前他们画卷四人尚未分道,在老龙城灰尘药铺那边,那个早早相中隋右边“剑仙之资”的荀姓老人,很喜欢往药铺凑,一次观棋,隋右边和卢白象在院中对弈,老人寥寥几句,以弈棋之理,阐述剑道。
横竖纵横,落子在点。
精妙在于切割二字。这是剑术。
棋形好坏,在于界定二字。占山为王,藩镇割据,山河屏障,这些皆是剑意。
棋局结束,加上复盘,隋右边始终无动于衷,这让荀姓老人很是尴尬,还给裴钱笑话了半天,大吹法螺,尽挑空话大话吓唬人,难怪隋姐姐不领情。
只是当晚隋右边就闭关悟剑,一天两夜,不曾离开屋子。
如今隋右边去了桐叶洲,要去那座莫名其妙就成了一洲仙家领袖的玉圭宗,转为一名剑修。
魏羡跟着崔东山跑了。
卢白象要独自一人游历山河。
就只剩下他朱敛选择跟在了陈平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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