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当年他并不想立这第二子为太子的缘故,他『性』情太过温顺软弱,若是成为一国之君,只怕是无力掌控群臣。
不过他还是道:“岘儿,当年你和宁国公府的婚事,是为父错了。这事也怪为父,当年便是定下这门婚事,后来都长大一些时候,也该早些观察看看对方品『性』,不然倒是耽误了你。”
二皇子却是抿着唇,固执地道:“父皇,儿臣从来没有怪你的意思,这门婚事,若是有个什么不妥,也全都是因为儿臣自己,儿臣愿意一力承担。”
皇上听着,皱眉:“岘儿这是何意?”
二皇子垂眸,他想起来那天端午节,他和顾兰馥纠缠在一起的情景。
尽管并没有真得如何,但是顾兰馥是宁国公府的大小姐,是闺阁良家女子,他和一个女子那般纠缠,终究是已经污了对方清白,必是要负起责任的。
当下他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垂首道:“父皇,儿臣是必要娶顾兰馥的,要不然于心不安,至于她往日种种,儿臣想着,她或许年少,又不懂事罢了。儿臣若是娶了她,自然会严加管教,约束她的『性』子。”
皇上看他这么说,皱眉了半响,最后终于叹了声:“罢了,随你去吧。”
看这儿子的模样,他多少猜到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平日循规蹈矩的儿子竟然做出这般事来。
但既然他做了,就要负责任。
皇上这么想着,轻轻地拿起了奏折,继续翻看着。
二皇子在皇上那里求了这门婚事后,走出御书房,静默地站在门外好半响。
喜欢顾兰馥吗,实在说不上。
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鬼『迷』心窍竟然和她做出那般事来,不过既然有了肌肤之亲,他也确实赖不得。
貂绒大氅的事,他知道自己母亲做得不妥当,但是没办法,那是自己母亲。
至于顾兰馥,她到底年少,不懂事,他也能理解。
只盼着以后嫁进来后,好好地教她,让她慢慢地走上正途,万万不可再动这种歪门邪道了。
这么想着间,他略沉『吟』了一番,便打算过去东宫。
这几年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太子和他越行越远了。
小时候是兄弟,彼此关系好得很,如今大了,反而生疏了。
但是这次的事,一切都因为自己母妃和未婚妻而起,他还是应该给太子一个交待。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恰好见太子从前面过来,兄弟两个在那白玉石栏旁遇到,倒是彼此有些意外。
“二皇兄,你怎么过来这里,我正说要去找你。”太子扬眉,这么道。
“极好,我也正说想过去东宫,有些事想和你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当太阳照在太子眼中的时候,那双往日总是清冷的眸子竟然泛着一丝说不出的暖意。
这让他多少有些疑『惑』。
这位太子弟弟的『性』子,他素来知道,桀骜不驯,自从长大一些和他离心后,对他也总是防备得很。
“那正好,今日我得了一些好茶,皇弟不如过去我那里尝尝?”二皇子这么说是有缘由的,虽然此时距离东宫比较近,但东宫里太子有了太子妃,当弟弟的已经娶妃,他不愿意过去,免得唐突了。
“如此甚好。”
当下兄弟二人并肩而行,一起过去二皇子的离敬宫。
这个时候天已经有些阴了,乌云压在宫阙之上,暗沉沉的。
兄弟两个人的步子都不快,就这么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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