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尖儿刚说完话见杨易眉间都快黑成一条线了,赶紧转身往外跑:“他说他是苍云寨的人!”
“等等!回来!”
。。。。。
在猴尖儿的带领下,杨易来到客栈后面的一处柴房,从窗户外就看到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躺在柴窝的杂草中,手里拽着一副纸牌,身边堆满了喝空的酒壶,地上丢了一地的豆壳,鸡骨头渣子之类的垃圾,还没进去就能闻到一股子骚酸味儿。
“你说他是苍云寨的?”杨易疑惑道。
“嗯,五日前,他来到我们客栈说自己是什么苍云寨的,还认识你,并且对你的摸样也说的八九不离十。老洪问他你在哪儿,他只说过几日你便会来这里,他要在这里等你。我们觉得这人有些古怪便将其留下,但暗地里一直安排人手监视着。”
杨易皱着眉头看了好一会儿,那书生模样俊俏却满脸黑秋秋的,一身白色的儒衫都快脏成黑色的了,杨易敢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杨易指了指屋子里面,示意猴尖儿跟自己进去看看。
二人走进屋里,那儒衫书生仿若没有察觉有人来了一般,依旧自顾自倒弄着手中的纸牌。
自从杨易在兵部时发明的“斗主簿”这种纸牌玩法后,在极具缺乏娱乐活动的古代迅速扩散开来。
几个月前在杨易的受益下,刘文徵操办的造纸坊已经做出了不少纸牌,销售异常火爆,几乎刚一拿出来就被抢购一空。只可惜现在作坊还没有形成流水线,生产量小的可怜。杨易已经决定这次回去一定要想办法批量生产。这个时代可没办法申请专利这种保护权益的东西,说明了点就是谁走在前面谁赚钱。
如今有纸牌的人基本上都是些有权势的贵族,没想到这个又脏又臭的穷酸书生竟然也有一副。
杨易强忍着一屋子的酸臭,蹲在儒衫书生身旁看其把玩自己手中的纸牌。没有对手,书生一个人将纸牌分成三份,挨着出牌,自己和自己斗。
杨易看了会儿,书生的玩法很无聊,每一把都要追求最大的利润,炸弹要全扔出去,有一点打春天的机会就绝不会犹豫。
“你的玩法太激进。”杨易摇头道。
书生闻言抬头看了眼杨易,眼神呆滞让杨易觉得很别扭,乍一看以为书生没有吃饱饭无精打采的,可是再一回味,那眼神似乎充满了鄙夷和嘲笑。
杨易以为他没听懂,又指了指地上的纸牌,解释道:“你知道所有人的牌所以这样玩没问题,可是真正多人玩的时候这样就太冒险了。”
书生将纸牌收起来重新洗牌,低着头道:“玩两局?”
杨易想了想,挥挥手示意猴尖儿围过来,三人就这样坐在柴堆里面玩起来了“斗主簿”。
半个时辰后,杨易已经汗流浃背,这是他在大光第一次遇到“斗主簿”比自己玩的还好的人。而且,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因为这半个时辰里,他和猴尖儿身上所有的财物都被这邋遢书生给赢走了。
按照书生的说法,他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玩。斗地主玩的好的人后世有很多,心态,计算加上运气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而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呆滞的书生却将心态和计算发挥到了极致,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不玩了!”
杨易浑身上下已经输的掏不出一个铜板了,一旁的猴尖儿一听也是如释重负,再这么输下去他真的就哭了。
那书生打量了杨易二人一眼,确定二人身上确实没了银子,面无表情的将纸牌收了起来,然后从面前一大堆银子铜钱中捻出两颗碎银,递给猴尖儿道:“两壶酒,一只鸡,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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