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几个不识相的人离去,酒楼内顷刻间恢复了往日的清净,几人面面相觑,店家一副被吓傻的模样,呆滞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他是想过这几位公子衣着不凡,身份想必不简单,可从未想过对方身份居然如此显赫。
阮家!那是什么概念?
哪怕他初来乍到也对这个名声遐迩著闻。
在江南,阮家可以说是真正的庞然大物,盘踞凤濮城一百来年屹立不倒,家中嫡系更是连着三代都出过三品以上的大员,到了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陆知杭转身就瞥见了被吓坏的店家,朝着他拱手笑道:“可是能交易了?”
“呃…自然是没问题,地契我已经带过来了。”店家被陆知杭的声音惊醒,勉强回神,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都恭敬了几分。
他本是从外地千里迢迢过来江南经商,却因着对此地的不了解,白白花了不少冤枉钱,满怀信心的用家乡的美食做主菜,谁成想江南人根本就吃不惯这齁咸的口味。
如今有人愿意接手,店家当然求之不得。
陆知杭取出事先备好的六百两银票,还有一百两银子给店家验收。昨夜他和阮阳平道明了那日吟的诗乃是一位名叫刘禹锡的诗人所作,倒没想到师兄没要回五百两,权当是给自己的见面礼,豪气程度让人咋舌。
沉甸甸的雪白花银添上一些银票,抱在怀中莫名的心满意足,店家对陆知杭倒也放心,只瞧了一眼就收下。
地契是给陆昭的,包括后续到官府需要经手的文件都由陆昭这边亲自去接手,目送他们二人往衙门那边而去,陆知杭与阮阳平身侧就留了几位店小二看顾。
昨夜出到贵地时已将酒楼内的布局都记得一清二楚,画好的设计图尚算满意,但陆知杭任然觉得可以再雕琢会,尽量做到最完善。
“师兄,不知你请的大师何时能到?”陆知杭问。
陆知杭记得昨日和阮阳平提起此事,说是要重新修缮一番酒楼,对方当时一拍胸脯,扬言能把江南中有名的匠人请来,至于所需的费用按照分成二八承担。
不过那匠人哪怕曾建造出多少赫赫有名的楼阁,在阮家跟前并未有何不同,看在阮阳平的面子上,对方也不敢狮子大开口。
陆知杭脑中虽有现代的室内设计知识,奈何不是专精此道的,没个专人监督心里不踏实,若能请来一个大师,何乐而不为?
“应是差不多该到了。”阮阳平思索片刻,回道。
他阮家要请人,对方哪敢不来。
他今天出门前才叮嘱过,除了那位大师外,还从家中借了不少匠人,修缮酒楼的工程绰绰有余。
“如此就好。”陆知杭放下心来,又问:“师兄,若是我想贩卖我自个酿造的酒,师兄可否为我开条道?”
“哦?”阮阳平闻言有些诧异,只因晏国的酒水行业被朝廷严加看管,除了官府就只有通过审批的商户才可自行酿造售卖。
当然,规矩是死的,暗地里还是有不少的小门小户偷摸着酿制,数量不大的情况下,官府都懒得查,听师弟这意思是想要做大,所产出的酒只怕不在少数,不过这偌大的酒楼在这屹立,想藏也藏不住。
阮阳平思忖了会,颔首道:“这倒是没问题。”
阮阳平倒不是觉得陆知杭真能做出什么绝世名酒,左右就是小打小闹弄一下,届时他托个信就是了,谁让管理这块的正好是他二叔。
“多谢师兄。”陆知杭感谢道。
“你我师兄弟何必如此客气?这酒楼又不是你一人经营的,不出出力,这银子我拿的不安心。”阮阳平粲然笑道。
师父即将回府,阮阳平只想赶快修复他们师徒三人的关系,他就怕陆知杭心中会有疙瘩。
话说回来,师父离开之前嘱咐自己好生教导师弟诗赋,结果自己这几日都不务正业,什么事也没做成,到时候考校起来岂不是很尴尬。
可别误解自己对师弟心有不满,这几日故意藏拙。
“你在此处做多久了?”陆知杭闲来无事,找来离自己最近的一位小二问道。
“半年了。”那人如实回道。
他是最早一批到大兴酒楼务工的,可惜这酒楼从风风火火的开业到倒灶只匆匆过了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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