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自古以来就被誉为“战争之神”,其威力足以改变战场的格局。然而,在火炮的初创时期,它的主要作用仅限于守城防御,作为城墙后的守护者,抵御外敌的侵袭。但在这个时代,苏星云,作为一个“受害强迫症”患者,却在野战中开展火炮集群轰炸战术。
苏星云知道火炮的威力,但受限于自身对火炮配置的专业知识仅处于半知半解的状态,他采取了一种简单而粗暴的策略:“多就是好,大即是美”。于是,他几乎倾尽领地之力,一次性调集了九成的一式火炮,共计一百门之巨,组成了一支前所未有的庞大炮兵集群。为了支撑这支火炮大军,他更是配备了整整六百名精锐士兵,负责火炮的运输、架设、瞄准与发射,确保每一发炮弹都能精准地落在敌人的头上。
在现代军事理论看来,这样的配置,无疑是极其不科学且浪费资源的。若是在拿破仑时期的欧洲战场,经验丰富的将军们或许能迅速识破其弱点,通过灵活的战术布局和针对性的火力压制来化解这一威胁。但在这个时空里,苏星云的对手们还沉浸在冷兵器战争中,对火炮这种新兴武器的认知不足。他们排兵布阵时,依然以发挥骑兵冲锋的最大威力为首要考量,却未曾料到,自己已悄然置身于苏星云那庞大火炮集群的炮口之下,成为了待宰的羔羊。
随着苏星云一声令下,百门火炮齐鸣,震耳欲聋的炮声瞬间撕裂了战场的宁静。炮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下,将敌人的阵地炸得支离破碎。骑兵们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速度与冲击力,在火炮的轰击下竟显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敌军的士气与战斗力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朱自筹,这位对抛物线有着独到见解的天才,此刻正紧握着望远镜,双眼如炬,精准地估算着与敌方的距离。他嘴里快速而准确地报出一串串方位角、仰角等关键数据。这么近距离,己方炮兵暴露无遗,朱自筹的心中却充满了自信与兴奋,因为他知道,此刻的火炮集群正手握一个足以让世人重新审视火炮在战场上的恐怖威力。未来,或许再无人敢在火炮射程内如此嚣张地部署兵力。
另一边,都达古拉,作为突击集团的先锋官,肩负着莫日根赋予的重任——击破敌军的东翼,为中军铺平道路。他率领着精锐的骑兵,身后紧跟着一千名披甲步兵,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在先前的交锋中,都达古拉已经深刻领教到了敌军火器的威力,那些来自黄州贼军的火器,不仅数量惊人,威力也远超他的想象。他并非没见过世面的军户,曾在大都亲眼目睹过大皇帝警卫火器军的雄壮,但眼前的这股敌人,无论规模还是装备,都远非那些贼军所能比拟。
虽然火器的确昂贵且在某些方面不及弓箭灵活,但都达古拉深知,眼前的敌人绝非等闲之辈。经过对面骑兵的密集弹雨洗礼后,他更加不敢小觑那些手持火枪的步卒。黄州贼的富庶与实力,让他不禁暗自惊叹。望着敌方那看似单薄的阵型,都达古拉心中虽有疑虑,却也自我安慰道:“他们显然不懂兵法,只知依仗火器之利横行霸道。”
然而,都达古拉的判断虽有其道理,却也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实——他低估了苏星云所制造的武器之妖孽程度。苏星云虽未经历过真正战争洗礼,却凭借武器优势屡战屡胜,其麾下的火器绝非寻常之物。它们不仅数量庞大,更在质量与威力上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因此,尽管都达古拉鼓足了勇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决战,但他或许还未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马匹体力非常宝贵,于是都达古拉在战场东侧布置骑兵,摆出了冲锋的架势。面对那些神色紧张的贼军士兵,他心中涌起一股激昂的战意,高举弯刀,声音洪亮地喊道:“此战,我们只有前进,没有退路!胜利后,我们三县之内三天不封刀!”话音未落,一千余名骑兵在马上嚎叫,宛如狼群即将扑向猎物。
随着都达古拉手中弯刀猛然挥下,冲锋正式开始。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中军炮兵集团的令旗也同步挥动,发出攻击的信号。东翼的火枪兵迅速而有序地变换队形,十个黑洞洞的炮口骤然显露。
都达古拉见状,意识到情况不妙。但为时已晚,兴奋的炮兵们早已将准备好的香头插入引信,刹那间,十个炮口绽放出刺眼的光芒,紧接着,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响起。重霰弹如同火山爆发般喷射而出,以超音速扑向仅三百米外的骑兵群。
这些刚进入起步加速阶段的骑兵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击中。大量骑兵在冲锋的起点便倒下,他们的身躯和战马纠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道尸体障碍,阻断了后续骑兵的冲锋路线。整个骑兵队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士气遭受沉重打击。
都达古拉虽然幸运地避开了致命的伤害,但他的胳膊还是被一枚重霰弹击中,剧痛让他不由自主地扔下了手中的弯刀。他咬紧牙关,强忍疼痛,望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场面。
这场炮击,造成了一百多人的伤亡,相较于庞大的骑兵队伍看似微不足道,却打断了骑兵的冲锋节奏,让他们的加速步伐戛然而止。与此同时,东翼的火枪兵们感受到了鼓舞,那些原本面对骑兵洪流时紧张得手心冒汗的新兵,在炮声轰鸣之后,仿佛被注入了勇气。
趁着东翼重霰弹的硝烟还未散尽,中军的几门火炮也适时发射了校射炮弹,它们发射的十颗实心弹如同死神的镰刀,精准地切割进骑兵群中。在江淮这片被初冬寒风冻得坚硬如铁的大地上,实心弹的跳弹效应被发挥得淋漓尽致,它们在人群与马群间跳动,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肉之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朱自筹,这位火炮战术的天才,在仔细观察了矫射炮击的效果后,迅速报出了各组火炮需要微调的数据。经过短暂的停顿后,更加凶猛的实心弹群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由于距离适中,朱自筹大胆地在每门火炮中加大了装药量,每炮双弹,共计一百五十枚大铁球在空中呼啸旋转,它们以完美的弧线划破长空,精准地落入了骑兵与战马的密集集群之中,仿佛是死神的搅拌机,将一切生命与血肉搅拌得更加彻底。
火炮的发射不是齐射,而是成排、分批次进行,这样的安排使得炮火密度得到了极大的保证。在骑兵群中,士兵们惊恐地发现,一排排跳跃的铁球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他们逼近,宛如死神的脚步,无法逃避。从高空俯瞰,整个骑兵群中的惨叫声与血肉横飞的景象,形成了一道快速蔓延的带状波浪,如同汹涌的海浪,在短短的几秒内便席卷了整个战场。朱自筹用这原始的弹幕徐进战术,向世人展示了火炮在战场上的恐怖威力。
一名骑兵眼睁睁看着一排排弹跳的铁球飞速逼近,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他本能地摔下马来,企图躲避这致命的威胁。然而,就在他以为躲过一劫,心中稍感宽慰之时,却发现自己不幸摔断了腿,疼痛难忍。正当他挣扎着想要起身时,四周已是一片混乱,惊恐的马匹四处狂奔,将他视为无物,最终,在无情的马蹄践踏下,他失去了生命。
这一轮火炮的轰击,对都达古拉寄予厚望的先锋骑兵群而言,无疑是毁灭性的。密集的实心弹如同镰刀,无情地收割着生命,覆盖了整个先锋骑兵的阵型,至少造成了800人的死伤。在短短几分钟内,整个骑兵突击梯队就损失了半数兵力,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打击让先锋部队彻底崩溃,士气跌至谷底。
不仅是人,就连战马也在这场炮火中遭受了巨大的惊吓。巨大的爆炸声让幸存的战马受惊失控,四处狂奔,进一步加剧了战场的混乱。这八百人的死伤中,有相当一部分是因马蹄践踏所致。
而共和军的马队同样未能幸免,尽管他们的马匹经过了一定的训练,但面对如此空前的大炮轰击,那些训练仍然不足。苏星云虽有心训练马匹适应战场环境,但像这样的炮击动静,绝不是平日里打靶训练所能比拟,马儿们依旧惊恐万分。王天柱和他的手下只能不停地安抚着胯下的伙伴,试图让它们保持镇定。
炮击过后,朱自筹和他的炮兵团队还有点意犹未尽,平日里训练时的一炮两炮早已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这次算是放过瘾了。朱自筹也没忘记正事,他向身边的苏星云请求下一步指示。然而,朱自筹并未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他迅速向身边的苏星云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指示,准备继续为这场战斗贡献自己的力量。
苏星云深吸了一口混杂着硝烟的空气,对身旁的传令骑兵下达了命令:“传令下去,东翼部队立即前进,沿途清除所有抵抗力量,务必击垮对面的东翼防线,进而压缩敌方主营空间。”传令兵迅速离去,他转向朱自筹:“朱自筹,你带领炮兵队伍,即刻准备对敌方西翼实施双装弹打击,连续两轮,不容有失。”
朱自筹闻言,立即行动起来,熟练地调整着炮群的射击角度,整个炮兵团队再次行动起来,动作迅速而有序。
此时,陆海忍不住上前一步:“长官,为何不直接炮击敌方主帅集结地?若是能一举消灭对方主帅,岂不是对战局更为有利?”苏星云道:“此战的目的,在于彻底摧毁元军的斗志,让他们从心底感到恐惧。主帅生死,虽能影响士气,但并非决定性因素。我们要展现的是无可匹敌的军事实力,让敌人明白任何抵抗都是徒劳。再者,若真杀了主帅,战后我找谁去协商赔款呢?”
说着,苏星云的目光掠过正忙碌搬运火药包的炮兵们,补充了一句:“要知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炮弹可是真金白银的消耗。”
朱自筹他们继续兴冲冲地进行这次难得的虐人经历。随着东翼战场的激烈交火,朱自筹迅速完成了火炮的精准调校。紧接着,天空下起了铁球冰雹,砸向了蒙古军阵地。
这些铁球对眼前的一切障碍物展开了摧枯拉朽般的打击。无论是防御工事,还是士兵,都在这密集的炮火下显得如同薄纸。铁球击中人体,瞬间爆裂,血肉横飞;而遇到木质障碍物,则干脆利落地穿透,带起一片片锋利的碎片,进行二次伤害。
西翼的步兵由于未能形成密集的防御阵型,因此并未像之前骑兵那样遭受毁灭性的打击,但整个营地却因此变得一片狼藉,惨不忍睹。那些先前目睹了骑兵惨状的西翼士兵,此刻自己也遭受着同样的灾难,原本就已低落的士气瞬间崩溃,场面陷入混乱。
两轮炮击过后,一式火炮因连续三次使用了一点五倍装药,炮身急需冷却。苏星云下令派遣西翼的2000名步兵发起突击,趁势扩大战果。而他本人则亲自率领1000名火枪兵坐镇中军,严阵以待,确保炮兵集团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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