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到,要什么境地,才让他如此失控,以至于消沉。
叶父?
宁瓷尚来不及深想,男人气息急促紊乱,冰凉的唇从脖颈一路吮吸到耳鬓,又碾咬到耳廓,耳垂。
宁瓷耳后敏感,被他灼热喘息击撞得酥麻发痒,又被高挺鼻叶磋磨的,皮肤晕现粉色,在一片玉白中,格外娇嫩细腻,不可方物。
“叶绥礼……”她薅他头发,一边拽开他,一边后仰。
男人手掌贴上她后脑,牢牢遏制住她,宁瓷躲闪不开,含怒带仇,下死力揪扯他头发。
叶绥礼头发粗硬浓密,根部坚实,一撮一撮薅,纹丝不掉。宁瓷这次一小缕,一小缕使劲拽,他野蛮亲一口,她连根拽一缕。
看是他先把她亲秃噜皮,还是她先把他薅成地中海。
男人温热唇舌停在她嘴角,头皮火辣辣连成片,疼得他猝然笑出声。
声音起先由胸膛震鸣,闷着笑,而后,从喉咙里泄出一两丝,再到低沉笑出声。
整个人趴在宁瓷肩膀,像是乐不可支。
“解气了?“
宁瓷手停住。
“鬼心思,小心眼。”叶绥礼轻轻抚摸她头发,抚摸了很久,忽然道:“想出门吗?”
宁瓷浑身一震,下意识抬头辨别他表情。
叶绥礼躬身俯首,额头相抵。咫尺之间,他英挺周正的眉目间浮了一层笑,“出海观鲸,冰川徒步,蓝冰洞,在你身体适合的情况下——”
宁瓷斩钉截铁,“适合。不信,你可以找医生。”
叶绥礼直起身,揽住她肩膀,“明天想去哪个?”
宁瓷这次一言不发了。
太反常。
倘若叶绥礼觉得之前两人水火不容,不利她养胎,拿出门吊她胃口,稳住她,并不奇怪,可时间不会这么具体,甚至是明日,迫不及待似的。
还有一点,在叶父加派人手的当下,她表现再好,大概率也是在门口转转,哪还会四处游玩,给人机会?
“我哪个都不去。”她一字一顿,注视叶绥礼神情,“我就在这,安安分分养胎。”
叶绥礼脸上喜怒不明,眼睛却晦暗胜过窗外凛冽浓夜。
宁瓷一颗心瞬间沉下,恼恨之极,就知道——
她就知道,这又是钓鱼执法。
宁瓷抬手奋力一推,夺门而出。
叶绥礼勾手重新揽她回来,夹在臂弯下,俯瞰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今晚不运动了。明天出海观鲸,浪大风冷,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宁瓷望进他眼底,“叶绥礼,你会让我出门?”
“确实不会。”叶绥礼搂她转身,反手关门,“我带宁瓷出门,不带你去。”
神经兮兮的。
宁瓷皱紧眉,叶绥礼不是跟人吊儿郎当开玩笑的性子。
很多时候,他肃穆到让人觉得无趣。以前萧达跟他汇报,偶尔冒出一两句冷幽默,她旁听的忍俊不禁。叶绥礼面无表情,目光严肃又冷峭,盯的人头皮发麻,手脚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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