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声清脆的回响在殿内,李潇意迟疑了片刻,又转身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要向拓跋玉贴贴过去。
拓跋玉无语推开他,李潇意丝毫不在意,仍是死皮赖脸的痴缠过去,但是明显拿捏了距离,只是贴近她。拓跋玉向后靠,然后定着眸子看着李潇意说道:“掌印大人,你究竟想要什么?”
李潇意眨着好看的眼眸,露出笑意说道:“奴才只想陪伴太后娘娘。”
拓跋玉没有看他的脸,而是扫了一眼他流血的伤口说道:“既然是奴才,那就要听主子的话。”
“贴身奴才。”李潇意一寸一寸贴近,逼近拓跋玉的眼睛
“成交。”拓跋玉站起身,抬手让人给他包扎,向外走出去。
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拓跋玉准备在自己华丽的寝宫中就寝。寝宫内珍贵的香木雕刻着复杂的图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床帷是华贵的整块正红色绸缎,灯光照应下闪耀着美丽的光泽。
床榻宽大,铺着细腻的锦被和香软的绸缎,周围摆放着精致的漆木小几,上面散落着一些珍贵的饰品和各种用于夜间护肤的珍稀膏药。
拓跋玉站在铜镜前,梳理着她那如银辉一般的长发。轻轻地将最后一根簪子拔出,她转身,步履轻盈地走向床榻,轻轻地拉开帐幔,准备卧倒在那柔软的床上,那个狗东西终于醒了,终是她不承认也是心理放松了许多。
刚刚包扎好伤口的李潇意匆匆冲入了太后的寝宫,他的突然出现,让已沉浸在柔软床铺的拓跋玉微微一惊,
“李潇意,你又想干什么?”拓跋玉的声音冷漠带着不耐烦,但其实仔细看她的眼睛就能看出她眼中的冰雪已经融化的痕迹。
李潇意呼吸微促,显然是急匆匆赶来,他的衣衫不整,但在看到太后的那一刻,所有的疲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他跑过去坐在床边,低下头,语气可怜的说道:“奴才要贴身保护太后呀,实在是迫不得已。”
拓跋玉坐起来,心想道就是蹬鼻子上脸,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言语拿起一旁的山楂蜜饯一口一口的吃起来:“出去。”
“苏……”
“叫我太后。”不惯着李潇意,拓跋玉直接打断他。
“出去。”然后翻身上床,掀开被子准备入睡。
殿内安静了一会,李潇意起身,拓跋玉以为他这是要走了。谁知,没一会他手中托着精致的银盘,银盘上摆放着用于漱口的玉瓷漱碗和清水,以及旁边精细的手工毛巾。他的动作十分轻柔,
李潇意轻手轻脚地走近,低头看着拓跋玉的眼睛说道:“太后,吃了甜食,漱漱口再睡吧。”他的声音低微而不失温和,眼神专注又深沉,好似在他的世界里面,这就是此时最重要的是事情。
拓跋玉瘪了瘪嘴,生气的坐起来。
她伸手接过玉瓷漱碗,粗鲁的漱了口,李潇意赶紧就用旁边的细软毛巾轻轻擦着她脸上的水珠。拓跋玉不自觉的盯着他的侧脸看,他专心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太后好了。”李潇意笑着立起身说道。
拓跋玉瞪了瞪他,烦躁的用被子将自己盖起来。这个场景,不禁让她想到过去,以前他可不像现在这样,总是不让她睡前吃甜食。
“哼。”刚要哼出声音来,拓跋玉又捂住了嘴,可不能让李潇意听到了。
李潇意眼中皆是宠溺,将手中的东西放到盥洗室。在殿内,四处张望了一番,最终找到了一张位于角落的小塌,小塌虽然简单,但对李潇意来说,已是十分满意。他的动作尽量轻柔,以免惊扰到拓跋玉。已是折腾了半宿,拓跋玉实在是懒的和他计较,呼吸逐渐绵长。
第二天一早,拓跋玉睁开眼睛,殿内的一切都显得宁静而温馨。然而,当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那个角落里的小塌时,才想起昨晚死皮赖脸的李潇意。不同的是,今日的李潇意面色潮红,额头上隐隐可见细密的汗珠,显然是发烧了。
拓跋玉的眉头微微一皱,折腾吧,你就好好折腾吧。生气的坐起来,掀开被子,又气又急,没穿鞋子就走到李潇意躺着的床榻前。
“李潇意!”她看着面色潮红的李潇意,语气又急声音又大。
听到声音的李潇意皱着眉,困难的睁开了眼睛,小塌低矮,映入眼帘的首先是拓跋玉立在大理石板上的光脚丫,脚底因为寒气已经泛红。
“苏苏,你怎么又不穿鞋。”李潇意自然而然的说道,然后想伸手牵她,发现抬不起手。
拓跋玉无法,上身辅助他,他灼热的体温立马就传到过来。
“鸣音,去把医女叫过来。一定要小心照料,不能让他的病情再加重了。”她对着屋外吩咐道。
她低头看着李潇意,他的额头上,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脆弱而又无助。他的面容,那平日里仿佛能够控制一切的冷峻与从容,此刻却被一层病态的红晕所替代,显得异常地苍白与憔悴。发烧的症状让他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呼吸微弱而不稳,呈现出病娇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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