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整个趴倒在地的谢嘉言,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眉头紧锁的拓跋琛,狭长的双眼中跃起阵阵寒光,宛若冬日里裂开的冰面,透出一股刺骨的寒意。嘴角紧抿,紧绷的下颌线条彰显了他此刻的杀意与愤怒。他身着材质细腻的墨绿色锦袍,那墨绿色十分好看,还带着温润的光泽,他的发鬓用玉簪束得井井有条,随着身体的行动,腰间佩戴的白色玉佩叮当作响。
沈婳不自觉的屏住呼吸,耳边听到的是谢嘉言的鬼哭狼嚎:“啊!哪个王八蛋,敢踢小爷。哎呦……”
拓跋琛不做言语,抬起脚,毫不留情的又给了他一脚,周身都能感受到拓跋琛肃杀之气。
沈婳的心头波澜起伏,她抓紧青溪的衣袖怯怯的看着拓跋琛。
拓跋琛看向面露恐惧的沈婳,调整了一下目光,柔和了许多,大步走过来。
或许是气势所迫,青溪不自觉的让到一边。
拓跋琛将沈婳揽入怀里,伸出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发如同在抚摸一件无价之宝,安抚的说:“不要怕。”
沈婳本是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拓跋琛深潭般的眸色之下是翻腾的杀意。
“福子,把这里收拾干净。”
“诺。”福子恭敬低头,不该看的是一眼都不看。然后麻利的安排人先放了一块硕大的屏风,将拓跋琛和沈婳完全遮挡。
然后给了青溪一个出来的眼神,青溪担心的看了一眼沈婳,然后被福子拖着退了出来。
身后的护卫训练有素的将谢嘉言堵住了嘴,拖了出来,又将血渍统统清理干净后,安静的退出去,守住了门口和院门。
房间里面一下子清静下来,沈婳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拓跋琛放开沈婳,原本知道沈婳比自己娇小许多,真正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发现着实是娇娇小小的一只,惹人怜爱。
“婳儿,你可安好?吾的本意是想来看看你,不料遇到这个事情,你可曾受惊?”拓跋琛关切地询问,声线中有一丝心疼。
“陛下——”沈婳欲言又止,本来放松身体,因为拓跋琛说的话,羞红了面颊,怯生生地垂着头,与平日的端庄大方完全不同。
拓跋琛半蹲倾身,手中已提起一套全新的蓝缎的衣裙,仔细而认真地为她穿衣,动作间尽显温柔细致。他低眉浅笑,眼神中甚至生出几分宠溺,为她一一端正衣冠。
“陛下,您不必为我做这些的。”沈婳低着头,今日下午事态的发展已经完全超过了她预期,她现在恨不得抠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吾也是第一次给女孩子穿衣服,看来吾的手艺还不错是不是?”拓跋琛调侃地说着,仿佛此刻她是他手心里的瑰宝。
“谢陛下…”沈婳轻声细语,声音小的像麻雀,她紧张的抓紧床边的木质框架,心中波动如涟漪渐开,感激他的细致与包容。
他为她整理完毕,亲昵地将手臂轻轻环住她,搀扶她起身。沈婳的身子轻颤,抬起羞怯的姿态,望向他的眼眸,只见倒映着的是他眼中的是红透了脸的自己。
门外,青溪不放心的说“哎呀,我家小姐还在里面。”
福子狠狠瞪了她一眼,拉她出来后,在门外,又想了下提醒的说道“咱们做奴才的,眼力劲是十分重要的。”
傍晚时分,晚风温柔。一辆看着古朴,实则做工精良的马车驶过青石铺就的街道,轮廓在昏黄的灯火中浮现。
马车内,座位上铺着软垫,四周用丝帘隔绝了外界的喧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
沈婳为了避免尴尬,低着头看手也不做言语。
拓跋琛赏心悦目的看着沈婳,此刻就觉得自己挑的人儿,这是哪哪都好看,就是拘谨的厉害。于是干脆拿起手边小几上的奏折看起来。
沈婳听到拓跋琛翻动书页的声音,才悄悄的松动了下来。悄悄的偷看起他来,拓跋琛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皮肤白皙,仿佛雕塑般完美,每个关节分明可见,指甲整洁,略显透明。看的正是入神的时候。
“好看吗?”拓跋琛突然将脸凑到沈婳面前说道,说话间的气息甚至喷到了她的脸上。
沈婳看着近在咫尺的拓跋琛,他看着她的眼睛,笑语吟吟间好像,眼睛里都是她。她一羞恼,向后一靠,不料一阵摇晃传来,车身猛烈颠簸,沈婳惊叫出声:“啊。”就要向一侧摔过去。
幸而一旁的拓跋琛,伸出左手,眼疾手快的稳稳揽住了沈婳纤细的腰肢。拓跋琛几乎完全把沈婳揽住了怀里,他宽大的手掌几乎揽住了沈婳的半个腰间,沈婳的柔软馨香紧紧的压在胸前让他心神荡漾,沈婳身上混合着淡淡花香的女子气息萦绕在他周身,沈婳白皙的脸颊上布满红霞。
他微微低头,缓慢的贴近沈婳的脸颊,沈婳紧张的心如擂鼓不知该作何动作好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
“陛下,忠义侯府到了。”
沈婳仿佛大梦初醒,赶紧退回自己的位置。心中失望的拓跋琛,尴尬的捂嘴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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