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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掌心(第1页)

今夜不曾饮酒,理智是清明的。门外亦没有嬷嬷们催促着尽快礼成。

他吻上来前有过一瞬犹豫。但旋即转念:她是他的妻子,他拥有天然的权利。便是再恶劣无耻十倍百倍,又有谁能指责于他?

今晚她特地备了酒菜,亲自为他递手巾,还用娇滴滴的嗓音喊他好几声“二爷”,她既然肯下一步台阶,他自然不会拂了她的脸面。

起初只想浅尝辄止,只当慰一慰自己被她弄得烦乱异常的心绪。

可一旦开始,才发觉停下来并不容易。

她半启着柔软娇嫩的唇,乖巧顺从地躺在他的怀抱里,让他轻而易举地深入,掠夺着呼吸。

小巧羞涩的舌尖无力招架,瑟缩着一再逃避。他缠吻得凶狠,令她根本逃无可逃。

水红色的床帐里透着微弱幽暗的烛光,从帘外只瞧得见隐约一片影子。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松开了钳制,新妇侧着脸,低垂眼眸,无力地躺在枕上小声的喘。

宋洹之在她身侧平躺下来,他仰望帐顶,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祝琰稍稍松了口气,小心提拽起自己这一侧的锦被,一垂眸,便看见他月白色的寝衣边缘。

她几番迟疑,还是艰难地开了口:“二爷,往后……”

男人忽然伸出手掌,没给她说下去的机会,他捧住她的脸,重新吻了上来……

次日便是回门的日子,车马一早备好,装盛着嘉武侯府特为新妇准备的“诚意”,一行人往城南的祝宅而去。

宋洹之没与祝琰同乘,透过帘隙,能瞧见他骑马的侧影。

今日他穿一身玄蓝蟠螭纹锦袍,头束墨冠,面无表情的模样一如从前。

她忆起夜晚帐幕里他微眯的眼眸和滚烫的呼吸,昏暗朦胧的光色里凌厉的轮廓越来越近……

下意识掩住嘴唇,仿佛还能感受到亲吻之时软润的余温。虽只是亲吻,止于亲吻……

进了隽华巷,便是祝宅。早有人迎在外头,一见到马车,便兴奋地传报:“二姑爷跟姑奶奶到了!”

祝琰在京城家里,做“二姑娘”的时间并不长,幼时的记忆已然模糊,最深刻不过是那年她揪着母亲的衣襟,苦苦哀求他们不要将她送回祖宅。

生长在京城里的姑娘,坐不惯海船,去海洲那一年,她生了一场大病,几乎折去性命。似乎便从那一年起,她一改从前的活泼顽皮,变得稳重沉静起来。

祝琰被嬷嬷们簇拥着进了母亲的院子。屋子里围着许多人,族中的长辈,父亲同僚的家眷,母亲往来的世家夫人,从前那个不被家里欢迎的“二姑娘”,因嫁了高门,一瞬变作话题的中心。

祝琰在堂中向母亲叩首,与众夫人们寒暄。

祝夫人坐在上首,目视次女与官眷们交谈,落落大方,进退得宜,倍感欣慰的同时,也不免有些遗憾。

到底是分别了十年,她对自己的孝敬顺从里,总是透着几分疏离客气。

用过筵席,夫人们被引到花园去瞧折子戏,母女间才有机会私语。

祝夫人抓住祝琰的手,红着眼眶问:“新姑爷待你好不好?嘉武侯夫人、莛宜郡主她们有没有给你委屈受?”

祝琰答一切都好,“勋贵人家最重脸面,又岂会苛待儿媳授人话柄,母亲只管宽心。”

祝夫人心里有一万句话想说,望着祝琰沉静的面容偏又说不出口。

她失去了一个母亲与骨肉亲爱无间的十年。

“嘉武侯府固然是正派人家,当年这门婚事,母亲是尽心竭力替你挑选的……”祝夫人按捺住心中酸楚,握着她的手道,“你年岁轻,凡事忍让些,他们会明白你的体贴。姑爷为人贵重,身边之人对他无不是追捧仰望,便清傲些,也是难免。为人妻者,最要紧不过一个‘顺’字,只要你处处宽仁顺从,不出差错,他定不会亏待你的……”

祝琰一一应下,祝夫人还待说话,便闻外面传来祝瑶的声音,“我又不是外人,怎么连我也拦着?”

祝夫人忙擦了眼角泪痕,笑斥道:“越大越不像话,连娘的屋子也敢乱闯。”

帘子一掀,外头走进来一个明艳少女。鹅黄半臂水绿裙子,衣襟裙摆绣着牡丹,梳双鬟髻,鬓侧镂金托底彩玉蝴蝶坠东珠的发簪熠熠生辉。颈上挂着一串赤金璎珞,珊瑚碧玺围拱着一枚如意锁。

祝家的女儿,人人都有这样一串璎珞。长姐祝瑜那枚,锁头上刻的是“吉祥”,而她的则是“平安”。自去了海洲,已多年未曾戴过了。祖母病重后,脾气越发古怪刻薄,在她面前穿个鲜亮裙子,戴个夺目的首饰,都会成为“不安于室”的罪证。

祝瑶一进来,便扑到祝夫人怀里,挽着母亲的胳膊,倚靠到她怀中,望着祝琰道:“二姐姐如今人在京城,往后可要多回来瞧瞧我们。这几年娘想你念你几乎成了心病,每回寺里烧香家里祭祖,嘴里念的都是保佑姐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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