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抓奸
男人的里衣光明正大躺在她房里,皱巴巴,还有明显的撕扯痕迹,一看便知昨夜的战况有多激烈。
沈玄鹤这个疯子!
他一定是故意将里衣留在她房里的!
这人品性败坏,为了逼迫她就范,竟使出这般下作的招数!
他是在提醒她,若不照着他的意愿行事,他还有千百种办法折磨她,他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他们之间的界限是否能划清,全权在他。
她单方面想撇清所有的关系,没这么简单。
沈鹿宁稳了稳心神,越过脸色难看的殷氏,光明正大地捡起床榻下的里衣。
“叫大夫人见笑了,我身为女子,屋子这般乱实属不像话。”
她的反应出乎殷氏的意料。
殷氏以为,房里出现男人的里衣,她会慌张失神,着急忙慌地捡起里衣,支支吾吾地不知如何解释。
可她非但没有那种被当场抓奸的慌乱,相反的,她举止大方,一点也不遮掩。
“不瞒大夫人说,生辰宴那日,我换下舞姬的衣裙,就被作难的婢子偷取了衣衫,我在耳房里不着一缕,生怕被人发现,侮辱了清白,只好偷偷裹上耳房里仅有的一件里衣,也不知是谁的”
她微微垂下头,看着手中的里衣,像是意识到什么,后知后觉开始紧张到发抖。
“大夫人,萧王府里的里衣用料定是十分矜贵吧?我偷偷将里衣穿回来,王爷要是知道,追责下来,我我该怎么办?”
看着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畏头畏尾的样子,殷氏忽然觉得自己多虑了。
这般胆小如鼠,怎么可能有胆子在侯府,在她这个当家主母的眼皮子底下,与府中男丁厮混?
谅她也不敢放肆至此。
殷氏坐下,面露和蔼:“一件里衣罢了,萧王那边就算察觉也不知是你穿走的,待会儿你拿去烧了便是。不过你要记着,以后莫要再犯这样的错,今日是我瞧见你房中有男子里衣,替你遮掩,若是换做他人,你的名声可就毁了。”
沈鹿宁感激得连连鞠躬:“谢大夫人,自打鹿宁进府的第一日,就知大夫人心善,鹿宁一切都听大夫人的!”
说话间,她顺势将里衣塞给知秋,知秋也很懂事,三两下便藏得好好的。
殷氏满意地点点头:“你这孩子虽出身不好,但很乖顺,我也宽心。我今日早早过来,是想让你仔细量一量身段,前些日绸缎庄送来不少新料子,府上的几个小姐都挑过了,你也来挑一挑,我好让人给你做两身新衣裳。”
沈鹿宁受宠若惊般呆愣在原地。
看着她这副傻愣愣、呆憨憨的样子,连嬷嬷不禁笑出声:“姑娘还不快谢过大夫人?”
“谢、谢过大夫人!”
“不必言谢,都是一家人,前段时间我忙于府上的事,疏忽你了,这才想起你连一套像样的衣衫也没有。连嬷嬷,把新料子的样式摆出来,让鹿宁自己挑挑。”
“是,大夫人。”
说是让她挑挑,实际上,绸缎庄送来的新料子早已被夫人、小姐们挑过,又被姨娘们挑了一轮,剩下的料子都是她们看不上的。
她一直都是捡别人剩下的东西。
也习惯了。
状似认真地挑了两款料子,连嬷嬷就递给知秋软尺,让主仆两人退至屏风后量尺寸。
里衣刚脱下,知秋惊得吸了一口凉气,软尺拿不稳,掉在地上。
即便她不通人事,她也知道,沈鹿宁身上的痕迹,不是普通的伤痕。
一处接一处的咬痕,密密麻麻,依稀可见牙印,一看便知是新伤。
“怎么了?”连嬷嬷听到软尺的声音后问询。
知秋慌慌张张捡起软尺:“没、没什么!是奴婢之前没做过伺候主子的活,有些手笨,这就给小姑母量尺寸!”
连嬷嬷发出一丝不悦的声音:“还是老奴来吧,老奴量了快大半辈子,熟练得很,这么冷的天你笨手笨脚,害姑娘得病如何是好?”
说着,连嬷嬷就要往屏风走。
知秋全身汗毛瞬间竖起,要是被连嬷嬷看到小姑母身上的咬痕
不行,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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