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暗叹,长公子对少夫人可真好呐!
“不必了,太沉,簪这一只就好。”伸手扶了扶头上的那只红玛瑙玉簪,苏怡言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好嘞。”
彩云看了一眼那簪子,说实话她觉得有点丑,不知雕的什么东西,隐约看出来是朵花,五个花瓣……不知道为何少夫人如此稀罕。
彩云有些遗憾地收起首饰匣子,开始整理床榻。
床上摆放着两床被褥,有一床永远叠放得方方正正,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成婚两年,苏怡言的夫君谢淮几乎每夜都宿在书房,从不碰她。
但除了这夫妻之事以外,谢淮待她不薄。
大婚后,谢淮将自己私库的钥匙和账本交到苏怡言手中,任她随意取用,不必通过府中公馈;回门时,谢淮备了整整三马车的礼,在她父亲和继母王氏跟前给足了面子;下了早朝,谢淮会给她带一小份栗子糕,晚上与她一道用晚膳……
更难得的是,谢淮至今未曾纳妾。
两年了,两人的日子也算得上和睦。
每每想到被满京城贵女惦记着、谪仙般矜贵的长公子谢淮,最后娶了她这般出身低微女子,苏怡言仍然觉得不太真实。
视线快速从那被褥上绣着的百子千孙图划过,她的耳根子有些发热。
她是想与谢淮有个孩子的。
她的那位闺中好友曾给她支过不少招:故意醉酒跌进他怀中;换上颜色俏丽的罗裙在他面前晃悠;在他沐浴时“不小心”推门进去……
但谢淮始终不为所动。
总是与她保持着一尺的距离,眼中清清白白,仿佛永远无欲无求。
难道真如她那位好友猜测的那般,谢淮他……
不行?
可苏怡言见过他刚沐浴完,披着寝衣还未来得及拢上衣襟的样子。
谢淮虽为文官,可那宽肩,那紧实的腹部,那劲瘦有力的腰身……简直无一处不优越。
“少夫人?”
“少夫人?”
苏怡言猛然回过神,咽了口口水,心虚地揉了揉自己微微发红的脸。
大白天的,她胡思乱想些什么。
门外的二等丫鬟追月端着早膳进来。
一小碗粥,配着一碟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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