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德尔转向德拉科说。德拉科紧闭双眼,猛地摇头,像是在拒绝这个诱惑。被德拉科拒绝后,里德尔愤恨地咬牙切齿,随后用蛇语喊了一句什么。
就在我以为完蛋了的时候,红色和金色羽毛的鸟突然又飞回了我们头顶。它带来了某样东西,然后将其丢了下来。那物体掉在我们之间,我立刻意识到那是汤姆·里德尔的日记。
“该死,为什么是那个!?”
里德尔发现了日记,赶紧冲了过来。我绝不能让他把日记抢回去。我捡起已经破破烂烂、书脊裂开的日记,看到蛇怪张开大嘴,正准备咬我们。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拼命思考如何取胜,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我将日记塞进蛇怪的嘴里,那粗壮得像手腕一样的牙齿刺穿了日记,黑色的墨水喷涌而出。
“好不容易才出来的!就要在这种地方消失了吗!?”
里德尔的尖叫声传来。
“里德尔,求你,放过蛇怪吧!”
哈利喊着,伸手抓住了里德尔的手。这时,我好像看见了哈利额头的伤疤在发光。
里德尔露出吃惊的表情,看了看蛇怪,然后像一切都是幻觉般消失了。与此同时,无数的蛇也像海市蜃楼般摇晃,变回了火柴棒。也许,它们只是恢复了原形。
蛇怪停下了动作,我呻吟了一声。黑色的墨水混合着我的血液,从蛇怪的嘴边滴到地板上,慢慢蔓延开来。蛇怪的牙齿和毒液果然很强大。
我以为只是擦伤,但衬衫袖子已经被撕裂,露出的手臂上肌肉被撕裂,血正汩汩流出。伤口很烫,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视线逐渐模糊,我再也站不住,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罗恩!罗恩!撑住!”
我以为头会撞到地板,但哈利好像扶住了我。
“……他呢?”
我问道,哈利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知道,他消失了……不见了。”
哈利悲伤地声音颤抖。
“该死,毒液扩散得太快了!”
德拉科用布紧紧缠住我的上臂,念着治疗咒,拼命救治我。但我知道,我可能没救了。
“那个……帮我告诉金妮,对不起,我一直是个糟糕的哥哥……我一直嫉妒她……”
“这种话,你自己去说!”
德拉科哭着愤怒地喊道。我果然又让他哭了。倒是另外一件事,从刚才开始,有眼泪滴在我的伤口上,感觉有点不舒服……
“咦?”
我抬头看了看手臂,发现那滴落下来的水滴并不是德拉科的眼泪,而是邓布利多的鸟流下的泪水。
连第一次见面的鸟都在为我的死感到悲伤。我逐渐感觉不到手臂的疼痛和呼吸的困难。如果死亡就是这样,那也不坏。我觉得自己能安然入眠,安心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但是,那一刻却迟迟没有到来。出乎意料地长时间过去了,居然连走马灯都没见到。我再次睁开眼睛,看到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对了,福克斯!邓布利多教授曾说过,福克斯的眼泪有治愈的力量!”
哈利欣喜若狂地喊道。他高兴得仿佛中了《预言家日报》的大奖赛,而刚才还傻呆着的德拉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板上。
诶,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就向德拉科看去。只见德拉科哭得眼睛红肿,带着怒气开口道:“意思是你得救了,笨蛋!”
“笨蛋……”从聪明的德拉科口中冒出这样简单的侮辱词,我不禁笑了起来。
我转头看向哈利,只见他发出嘶嘶声,好像在和蛇怪说话。
“蛇怪在说什么?”我问道。哈利露出为难的表情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它好像把我当成了汤姆·里德尔……它还很担心你,向你道歉,说让你受痛苦了。”
哈利翻译了蛇怪的话。
蛇怪此时正把我的长袍整个披在头上,紧张地左右摇摆着脑袋。哦,这就是所谓的焦虑不安吧。奎里纳斯·奇洛有时被斯内普盯着的时候也会这样。
德拉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蛇怪的身体。或许是让他想起了他的宠物蛇。
“……只要你以后不再咬人,那就算了吧。”我躺在密室的地板上,回答道。
我感到十分疲惫,现在唯一困扰我的问题,就是如何拿回披在蛇怪头上的我的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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