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在站台这边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公交车就过来了。
陈青峰上了车,售票员迫不及待的提醒上车的乘客赶紧买票。
于是陈青峰就坐在了售票员旁边的位置上。
“同志,来一张票!”
“票拿好,车要开了,赶紧找个座位坐下,别摔着!”
陈青峰坐在了售票员旁边的空位上。
此时车上已经没有几个乘客了,后世的公交车都是无人售票。售票员这份工作早就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不过此时陈青峰看着年轻的售票员,就觉得还是这种有人售票的公交车,坐起来更热闹一些。
售票员不只是负责售票,还会到站,提醒该下车的乘客赶紧下车。有的时候遇到行李多的乘客,还会提醒司机,等会儿再开。
陈青峰看着新鲜,就忍不住对售票员问道:
“同志,我外地来的,你们这一路上哪有吃饭的地方?”
“吃饭的地方,哎呀,那你可错过了,吃饭的地方都在市里,我们这趟车是往晋煤生活区开的呀!”
“那你们这每天工作也挺忙的吧!”
“忙!我跟你说吧,不但忙,有的时候还净遇上麻烦事儿!”
“麻烦事儿?”
对啊!前几天就在进门生活区门口,有个拉煤的老头没扶住车把我们的车给撞了。
后来有个小伙子出来给我们修了车灯!不过那些进城的农民也真是挺可怜的,当时闯了那么大的祸,吓得扑通一下就跪在了车前面。
“同志,你还挺有同情心的,你知不知道在有些城市,本地的居民管这些人叫盲流!”
“我最见不得这些人叫人家盲流了,再往前几十年,谁家不是农村出来的。上次我跟着我们单位一起去津海市办事,那儿的人可真坏,管我们叫老坦儿,你问他路,他还故意往反方向指!”
“人心都坏了!对了,你说那个拉煤的老头,后来有个小伙子给他解围,他们两个是亲戚吧!”
“不是,人家是晋州煤矿的工人,还给我们留了单位的电话,说他这几天要回家,要是灯没修好的话,等他回来可以给他打电话!”
“有这种事!那小伙子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唉呀,这个,林师傅,那天那个小伙子叫什么来着?”
“我记得姓齐,说是井下作业三队的!”
“齐松年吗?”
“对!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
“售票员同志,我再问你,那个下跪的老头大概长什么样,身高有多高?”
“1米5,1米6的样子吧,看起来就是一个瘦小的老头,走路一撇一撇的,要不是有残疾,估计也不会扶不住车,他车上拉的煤太多了……”
陈青峰猛然警觉,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而与此同时。
……
当乔大年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一进门就问道:
“唉,小陈呢?”
“他呀!不知道发什么疯,大晚上非说要去晋煤生活区,我不送他,他就自己去了!”
“你怎么能这样,人家是客人!”
乔大年正说着,突然电话响了。他拿起耳机,电话里立刻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请问陈青峰同志在这儿吗?我是古城市公安局检验技术科的邢爱娜!”
“陈青峰同志不在,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您是乔同志吧,麻烦您转告他一下,检验的结果出来了,血型应该是b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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