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那碗辛辣却又带着点中药味道的屠苏酒,细细品了一口。
还真是好喝。
一口接一口,很快一碗酒被我喝得半滴不剩。
小道姑大方得很,又给我和长生公公各自倒了一碗。
烈酒入喉,没多久醉意就涌上了头。
身体摇摇晃晃的,脑子也跟着有些不清醒,后来便没了认知。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梦到自己回到了刚进细作营那年。
那年,细作营的总管为了从无家可归的孤儿乞丐中筛选出胆大的细作苗子,将我们送到无人居住的荒野之中。
那里是晏王的封地,圈养了狼群和猎狗。
我们被丢到山岭之中,身上只有一把匕首,一块馒头,和一件御寒的衣袄。
梦里,出现了我被狼群围攻时的场景。
有头狼趁我啃馒头充饥时,侧面突袭咬住了我拿匕首的胳膊。
挣扎不开,我扔掉馒头,吭哧一口,以牙还牙,咬在了那只野狼的耳朵上。
甜腥气入口,野狼疼得嗷嗷地发出了狗叫。
这时,另一只野狼朝我扑来,我又顺势咬在了它的脖子上。
我很是下狠,这口下去,又是一股甜腥气在口中漫延。
那野狼不仅不反抗,却跟狗似的,开始用舌头舔我求饶。
我嫌恶得很,拽着那野狼的舌头,又狠狠咬下了一口。
嗷呜~~
我咬死你们。
梦里,一头头野狼被我弄死,躺在我的脚边。
我挑了个头最大的野狼,用匕首挖出狼牙,回去做成项链送给了于世。。。。。。
这场梦做得很累很累。
醒来时头昏脑涨,身体沉重疲乏,难受得很。
昨晚的事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连我是怎么回房睡觉的都想不起来。
洗漱更衣,匆匆用过早膳后,我又赶来魏驰的寝殿点卯。
一踏进寝殿,我便发现长生公公的头上斜缠着纱布,包裹一侧耳朵的地方洇染着一圈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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