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醒得很早。
秦尚远没有睡得很死,所以苏柏起床的声音也把他弄醒了,倒不是他春心荡漾了一晚上没能入睡,而是他怕自己睡着了打呼噜,吵得苏柏不能好好睡。
但熬到后半夜他也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迷糊间有没有打呼噜,所以才吵得苏柏很早起来。
秦尚远打着哈欠,穿好衣服走出房门,洗漱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葱油香气。
秦尚远走到客厅,愣住了。
那张被铺得整齐的餐桌上摆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清汤面,面条上铺着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放在桌上,花瓶里的花已经换新了,是淡粉色的康乃馨和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白色小花。
苏柏神色淡漠地坐在餐桌对面,校服穿得整齐,黑发像是瀑布那样洒在她的身后。
之前苏柏为了方便战斗,一直将自己的长发束起,但平时在学校的她就是这样披着长发,脸上带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早上好。”秦尚远踌躇着道早安。
“早上好,”苏柏说,“我去了趟早市,买了一束花,之前的花我夹在了你卧室的一本书里,干花能留很久。
坐下来吃饭吧,该去学校了。”
秦尚远有些羞涩地说了声谢谢,坐下来拿起筷子。
苏柏的手艺惊人得好,面条软硬煮得恰到好处,汤底是简单的姜蒜末、葱花、生抽和一些香油,却在高温下被激发出了让人回味无穷的香气,太阳蛋虽然做法简单,但是要煎得规整好看却需要较为深厚的厨艺功底。
“好吃么?”苏柏不经意地问了句。
“好吃,我没想到清汤的面条都能这么好吃!”秦尚远如获至宝般大力点头,顺便把汤也给喝干净了。
“这是报酬。”苏柏淡淡地说。
冬季的天亮得很晚,旧小区的邻里们都隔得很近,往往打开窗户就能撞到头,窗外传来邻居家晨起说话的声音,楼下的小黑欢快地吠叫了几声,大概是到了邻居爷爷早起遛狗的时候了。
吃完饭后,秦尚远和苏柏出发去了学校,六点半的早课他是赶不上了。
因为家里突发变故,他原本是要在家里呆上几个月的。见秦尚远出院之后就立即来了学校,老师错愕间对他的要求也放松了一些。
·
大课间。
“混蛋,你怎么跟苏柏一起来的?”某男生揪着秦尚远的衣领。
“妈的,你是真该死啊你!”某人哭丧着脸,后槽牙都咬碎了。
“你们俩不会真睡一起了吧?老实交代!”某男生难以置信。
“牛逼啊秦尚远!”
。。。。。。
诸如此类的质问再一次涌了上来,里三层外三层,秦尚远的座位被围得水泄不通。但秦尚远却没了上次的底气,他唯唯诺诺地被各种声音环绕,不敢说话,弱小又无助。
妈的,上次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他“啊对对对”答应得可欢了。
这次罪名成立,他倒没了承认的胆子,只能沮丧地认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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