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稚打量四周,整个厨房只有一扇窗户,门口在另一道墙,那最可疑的是另外两道墙,一道挨着灶台,一道前放着一个竹架子,上面放着各种罐子,还有一些食材。
最可疑的是,她指向灶台。
“小稚真聪明。”男人笑笑,摸了摸她的头,把砖砌的灶台整个推开。
猜是猜中了,可这样巧妙的设计还是令花稚叹为观止。
灶台下出现一条宽敞的暗道,两个人下去也不显拥挤。
刚下去,灶台就自动缓缓滑回原处,暗道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场景令她联想起之前景堂软禁她的地牢,花稚突然想,她会不会太过信任忧生,要是他把自己关起来要胁花随,也不是没有可能。
转眼,前面出现一道光。
两人重新上到地面,这格局跟之前的地室有点相似,院子四周由石头堆砌成墙,各种植物覆盖,一个小木屋依山而建,木屋前还有个小池子,养着漂亮的鱼。
整个院子像极了放大的微缩景观模型,每一处都是细致。
“喜欢吗?”
从他与那对老夫妻的熟悉程度看来,这宅子不是新置的。
花稚手伸他眼前,“把金子还我。”
男人轻轻拍掉她的手,“这宅子不止一个金子。”
“那你这些天去哪了?”
忧生领她进屋,“你先休息,我去准备晚膳。”
尽管很多疑问,舟车劳顿实在太累,花稚躺到摇椅上休憩,当她快要睡着之际,一股浓烈的焦糊味涌进她的鼻腔。
周围满是烟雾。
花稚吓得跑出木屋,黑乎乎的浓烟从一墙之隔的厨房弥漫出来,忧生也从厨房冲出来,一身白衣全是烟灰。
“着火了吗?”她担心地问。
忧生一脸迷茫,“没有失火,我只是点燃了柴火,不知为什么会冒这么多的烟……”
花稚扶着额,“你会做饭吗?”
“我看河婶做过。”
看过就当自己会了,花稚很无语。
待浓烟散去,她进入案发现场检查,可怜的新鲜瓜菜像被砍的柴一样,切得横七竖八,鱼儿也好惨烈,直接断头再拼上,血淋淋的内脏从中间漏出来。
让他下厨,她怕自己会挨完饿,再拉死。
全身灰的男人被赶出厨房。
赶在天黑之前,花稚做了四菜一汤犒劳啃了几天干粮的自己。
忧生看着色香味俱全,又不曾见过的菜色,更确定眼前的少女不是曾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主。
她到底是什么人?
花稚夹了一整条鱼到碟里,仔细地挑起刺来,忧生见状也挨着她一起挑起来。
鱼肉挑好后,连同其它的菜肴装盘交给他。
如他所想,这鱼肉是挑给河川夫妻的。
匆匆一眼,她发现了川伯的眼睛看不到,不过,她不够仔细。
忧生外出送食,花稚拿出雀粮喂鸽子。
送饭回来的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整颗心暖了起来,他不曾想过自己会带女子来到这个地方。
花稚催促他,“你快点,我好饿。”
忧生坐到她对面,他也不曾想过会有女子为自己下厨子,等自己用膳,这种美好,他不曾奢望过,然而,却拥有了。
他想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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