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撕裂的空间传来呼啸的风声,她的头发被吹的凌乱,眼睛连睁都睁不开,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着的眼眸里滑落下来,像是濒临破碎的精美瓷盏,透着凌乱又脆弱的美。
如同断了翅膀的飞鸟被丢在地上,空间骤然转变的压迫使得女子喘息不过来,胸口好像被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无论如何都移动不开。
血液像是逆流般全都涌上脑子,致使脑袋混乱又沉重,温盈大口的喘息着,好像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些。
在受到极大的刺激的情况下才会让鬼忘记自己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变得像人一样。
看着脆弱不堪地女子,好像都不需要用力就能折断的纤细脖颈就这样展露在她面前,可是因为顾忌着女子身上保护着她的光晕让她不能这样做。
“脆弱,蠢笨又无知的小鬼……”她费解地看着地上像是站都站不起来的女子露出疑惑来:“还残存着人世间地劣根,简直是污浊不堪。”
好像只有将温盈贬低的一无是处才能让她的心里好受些,就是这样劣迹斑斑的女子以肮脏的心思、手段妄图染指淮阳君,这让她无法接受。
尤其是在直面淮阳君对女子的维护之后,她才意识到淮阳君已经受到了这品行卑劣的女子的引诱。
温盈捂着被风吹的生疼的喉咙,红着眼眶,“你、你才污浊,比地上的泥还要脏。”
撑在地上的手隐隐发颤,温盈挣扎着站了起来即使是声音嘶哑也要反驳秦安。
她知道秦安在说什么,指桑骂槐什么。
可能她的确不怎么聪明,可是在面对常钰的事情上笨拙的脑子也会转动,远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除了她和常钰,她们自己,谁都没有资格置喙她们之间的事情。
谁都不行!
诧异又愤恨的眼眸如同沼泽里的毒蛇直勾勾地盯着温盈,令温盈裸露在外的肌肤出现一粒粒地小疙瘩,像是随时会被对方的毒牙咬住一般。
“你配不上淮阳君,你弱小,懦弱,并不适合与淮阳君比肩而行。”或许淮阳君不需要足够强大的伴侣同行,但是其伴侣也不能是一个一无是处甚至是渺小的弱鬼。
那对于淮阳君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
“你如果还感念着淮阳君就该识相些离的远远的,而不是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淮阳君不放。”她脸上的厌恶之色溢于言表:“因为你淮阳君行事颇有偏差,引得几司阎王不满。不能为其解忧反而生乱,有什么用。”
从来没有被指着鼻子这么骂的温盈气红了眼,浑身发颤,死死的咬紧牙关,就是没有松口。
“你说的我一个字也不会听。”温盈狼狈的别开脸将眼眶里滑落下来的泪水擦拭干净,然后看着她:“除非是常钰亲口同我说要我走,不然我一句话也不会听,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眼睛里的泪水弥漫从秦安说那些杀人些不见血的话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甚至是气的无力反驳,能认定的也只有她说出来的这些话。
就算是说出来可是心里难免底气不足,但是在这个时候温盈又怎么会甘愿认输,甘愿因为秦安的三言两语去轻而易举地做出自己和常钰都会后悔不已的事情来。
她蠢笨不假,从一开始就不聪明,可是常钰自始至终都没有嫌弃过,一直都陪着她。哪怕是再无理的要求常钰都会如她所愿地满足。
这样强大又温柔的女子,很难不让人心生爱慕,为之神往。
哪怕是卑微、蠢笨如她,在这样天长日久之下也很难不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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