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知道按照规矩下官上交文书不论是手写还是电子档都要先交给知行。可是他们交的条子事关冥界有关淮阳君,如果叫文书交给旁人,也不知道淮阳君看到文书是到什么时候去了。
不愧是活得久了秦广王脸上的神色并没有难看太久,而是坐了下来,打开文书道:“规矩是死的,总得变通不是?”
常钰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秦广王,大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淮阳君身为冥界高层,本该严于律己可是这些时日以来的做法同从前颇有偏差。”都是同僚,君子和而不同嘛,没有必要闹到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除却淮阳君专权有些不将陛下放在眼里之外,其它的问题并没有出现,在淮阳君的管理下冥界太平得很。
就是他们这些跟着陛下的老臣偶尔看到淮阳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模样,心里憋着气,总是时不时的刺那么一两句。
“总紧着弦不怕崩吗?”常钰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故而没有接腔。
都是聪明人事情没有到那种地步就没有必要闹得太难看,但是常钰满不在乎的态度还是将秦广王给气着了。
一同来递交文书的几鬼互相对视几眼,最后拍板决定在合适的时机退出去算了。淮阳君毕竟是现在冥界的掌权人,没必要人逼的太紧,闹得难堪了只怕淮阳君面子上过不去,到时候怕是会记恨上他们。
事情说到这份儿上,现在就端看淮阳君的意思了,若是淮阳君已有决断怕是他们说上再多淮阳君也不会听的。
故而便请辞,只是当秦广王离开之际看向温盈的眼神着实是算不上多好。
望着站立不言的常钰,温盈有些踌躇不敢轻易上前。
却不妨常钰回过头来看向温盈,将手中的茶盏递给温盈:“玩儿了那么久累不累,喝口茶歇歇。”
其实那一会儿算不得什么的,重要的是当时温盈又哭闹了一场。这让常钰颇为头疼,说再多温盈就是不听,虽然现在哭的次数比之前少了很多,可是鬼最是经不住哭的。
若非有她在,经常给温盈这漏洞百出的身体缝缝补补,只怕是早就不行自己将自己哭死了。
温盈是亲眼目睹刚才他们之间的唇枪舌战的,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常钰。常钰一直都是淡然的,好像什么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是刚才锋芒毕露之际让她耳目一新的是,她竟觉得常钰身上有种少年气让她整个鬼都鲜活起来。
常钰总是老神在在的,温盈瞧着便畏惧,可是刚才的常钰让温盈觉得常钰其实和自己也没什么差别的。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般,势必要与他们争个高低。
要知道常钰最是好说话,从来不曾与谁红过脸,只有她训斥别人的份,这般与人斗嘴,倒是新鲜的很。
女子乖巧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的阵仗吓着了。常钰抬手拇指指腹落在女子面上摩挲着,指腹下的肌肤如同寒凉的美玉,让她爱不释手。
他们都是跟在陛下身边的老人,秦广王的资历比她还要深些,纵使陛下在秦广王也不带虚的。她其实能猜到他们经常上下蹦跶的真正意图,就是怕她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怕她专权太久贪恋权势从而藐视陛下。
可是,要知道,陛下她……
若是让他们知道陛下闭门不出的原因其实并非丢失的行鬼令他们只怕是不会相信吧?那倒还不如说是因为行鬼令的丢失致使冥界鬼气肆意,陛下是为了她的臣民才选择闭门不出。
这样说出来更能让他们接受,也对陛下的名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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