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什么?”我愣着追问。
“风里有一股血腥味。”
影子云说完我才有感觉,呼呼的北风混杂鲜肉市场的那股味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信号,我刚想转身叫醒大家。
“砰”!从远处密林发出一声枪响!
“砰!砰砰!”连续几声鸣枪,接着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嗷……嗷嗷……”
大雷柳茹嫣蔫叔同时冲出帐篷,“糟了!跑山的就怕遇到狼!”蔫叔快速从背包抽出猎枪,叫我们把篝火熄灭。
狼之所以可怕,是因为它们保持严格的等级制度,每次寻找猎物,先由一个哨兵进行侦查,一旦确认可以攻击,狼王会带着手下群起而攻之,好虎架不住群狼,这就是它们赖以生存的法则。
“听枪声,应该不是一个两个猎人,更像一个小组,猎人进山最多两两为伴,难道是团伙狩猎或者偷红松的?狼群活动范围很广,保不齐我们也是它的猎物了,”蔫叔说完,示意让大家进帐篷把东西收拾一下。
影子云从我身边离开,轻轻移动脚步,一点一点靠近对面灌树丛。
黑暗中甚至听不出影子云走到哪,我心里猜想:这哥们到底啥来历,该不会练过少林派轻功吧,否则怎么能叫影子云,来无影去无踪的。
“哼……呲呲……”突然传来狼恐吓的叫声,接着从地面发出一阵脚步挪动的声响。
借着那么一点月光,我看到影子云向前猛冲,灌树丛蹦出一条灰狼,灰狼钩着前爪,张开淌着口水的大嘴,把影子云扑倒地面。
四人一齐打开手电,灰狼身体不断抽搐,影子云右手拇指、食指死死扣住灰狼咽喉。
“咔擦”!狼头扭向一边,我们可算明白老柳树说的那句话:这人有手段,就是很冷血。
“嗖嗖”黑暗中从右侧灌树丛仓惶逃出两条灰狼,影子云一个加速,接着身体下压变向,左手不经意掠过小腿,我睁圆眼睛,惊讶看到两个菱形镖划出弧线。
两只灰狼瞬间瘫倒,都没跑出两米,影子云回头瞪着眼睛高声冷道:“干什么!把手电关了!”
大雷看看猎枪,嘀咕一句:“我擦,飞……飞镖?这么*!估计开枪的速度也没他出手快,有点意思。”
“哗啦啦”又出远处传来枝桠声,蔫叔眉头紧皱低声道:“太狡猾!咱们这边一定是遇到狼群的扛把子了!杀都杀不完!”
扛把子就是狼王,就连真正的跑山人都没几个能遇到狼王的。
闹饥荒那几年,生活在内蒙古地区的狼群总偷袭家畜,当地人请了部队去山里打狼。
毕竟人多势众还有枪,把狼群打的哀嚎满天,就连狼崽子都没放过,场面极度血腥,后来狼群消失,谁知道突然有一天,狼群袭击部队营地,据说那些当兵的离奇失踪,都没有找到尸首。
多年后,过了饥荒,人狼各过各的日子,老人说狼群请出了狼王,狼王有一双摄人魂魄的眼睛,看到的人都会自相残杀,这是报应啊报应。
故事总会夸张,可谁想第一天进山就遇到狼王,此刻四周接连不断传来“嗷嗷嗷”的嚎叫,走到哪都是恐怖狼音。
我们沿着河水向上跑,落叶林内时不时发出“莎莎”声,声音就像从远处驶过来的大卡车,带着漫天沙尘,动静越来越大。
“嗷……”
这声狼叫苍劲有力,是个有威严的统治者,黑暗中,无数双绿色眼睛紧紧盯着我们,并且距离越来越近。
四人站在原地不动,小貂趴在柳茹嫣背包探头张望,蔫叔和大雷猎枪上膛,真要到绝境,那就痛快干一场。
影子云拽出大雷腰间砍刀,望着身边落叶松,垫脚、起身,迅速爬上枝桠,“别看着,旁边这棵树也能砍。”
说的倒轻松,估计只有柳茹嫣能上去,两人一左一右一分钟弄出一堆落叶枝桠。
我拍下手掌暗暗竖起拇指,落叶松枝桠比较干燥,我们后面是河水,水流不是很急,但是水面宽距离远,影子云想用枝桠做成木筏,让大家漂到对岸。
我二话不说抽出背包绳索,大雷继续监视狼群,在蔫叔帮助下快速做成木筏,拖到河边。
大雷脸色苍白,回头喊道:“行不行了!狼群都……过来了,再不进河,骨头都没了!”
谁敢动啊,这会儿真是吓都吓傻了!
我扫下手电,四周的灰狼不比落叶松少到哪去,抓我们五个人犯得上如此兴师动众吗?
一双双狼眼冒着绿光,眼内充满贪婪与嗜血,如同地狱跑出的瘾君子,需要疯狂的鲜血来满足毒瘾,哼哼声叫的人脚下发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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