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金融战争,如果最终,是祖家和叶家的较量,不管他们谁赢,朱龙象鹏都还能接受。
可最终的赢家,怎么会是韩嘉宁?
他无法相信,无法置信,更无法接受。
这样的挫败感,对于朱龙象鹏来讲,再怎么说,都太强大,太浓烈,太撕心裂肺了!
输家!
到头来,他朱龙象鹏成了最大的输家?
“不!”朱龙象鹏双拳砸在桌子上,声音中,充满了悲凉。
这,是怎样凄楚的绝望?
“朱少……”菲吕斌战战兢兢,站在朱龙象鹏身旁,忍不住叫喊道。他整个人的声音,这个时候,可都是结结巴巴的啊。
他们菲家,可是跟朱家绑在同一条战船上的。
一荣俱荣,一陨俱陨!
现在,即便是朱家败下阵来,他们也得牢牢地跟朱家站在一起。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菲吕斌坚定地相信,朱家一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也是菲家再次走向复兴的希望。
“滚……”朱龙象鹏指着门口,怒喝道。
“朱少……”菲吕斌满是慌张,再次叫喊道。
“菲吕斌,我叫你滚你不滚,现在还留在这儿,你是故意准备看我笑话吗?”朱龙象鹏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悦,问。
“朱少,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怎么会看您的笑话呢?”菲吕斌战战兢兢地解释。
“兵家常事?呵,可是,一个人,一辈子,又经历得起多少的失败呢?”朱龙象鹏一声自嘲,问。
“朱少,巴顿说过:‘衡量一个人的成功标志,不是看他登到顶峰的高度,而是看他跌到低谷的反弹力。’曼德拉也说过:‘生命中最伟大的时刻不在于永不坠落,而在于坠落后总能再度升起。’”菲吕斌竭力劝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虽然,朱龙象鹏在他的面前,一直都是一个智睿的人,但是,再睿智的人,跌入低谷的时候,也难免有不清醒的时候。
“说的好!”朱龙象鹏长叹一声,道。“你这两句话,倒是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菲吕斌小声问。
“褚时健,他的一生,堪称传奇……”朱龙象鹏尽量使自己保持着冷静,道。“一切从法兰西人在滇黔修建铁路,瓜分地盘开始。褚时健从铁路走出来,他上山打鬼子,好不容易端上公务员的铁饭碗,却被打成右派,下放农场改造20年,终于死里逃生。几经沉浮,却被任命接手红塔这个烂摊子。他使出浑身解数,终把红塔打造成华夏第三有钱的企业。正当呼风唤雨之时,被人揭发贪污公款,至此身陷囹圄。就在他以为将把牢底坐穿之时,命运又一次向他伸出橄榄枝。保外就医后,他以75岁高龄上山种起了万亩橙子,80多岁又成了亿万富翁,吕斌,你说,咱们的挫折,跟褚时健比较起来,是不是不堪一提?”
褚时健从参军,到烟王,再到橙王,坎坷五十多年,道尽不为人知的官与商、血与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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